二人大惊，“你连这都不晓得？”
“你终究懂事了。”
“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，淋点雨算不得甚么。”
动静越闹越大，直吵得四周几座府邸民气惶惑，背后的阴私也被挖出来，传得沸沸扬扬。
归正死人不会解释。
又或许是因为那短短的一眼给他带来的悸动。
夏季的天就像小孩的脸，说变就变。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，下一刻便暴风骤起。
许是内心焦急的原因，大家脚上使的力量都比常日里重了几分，直踩得黄土夯实的路面上烟尘滚滚，飞沙走石。
街头巷尾，茶坊酒坊，大家都说应国公夫人阴狠善妒，前几日国公爷不过是跟一个貌美的婢女调笑了两句，她就大发雷霆，命人将婢女活活打死。
但鬼能开口喊冤。
为了不被淋成落汤鸡，路上的行人纷繁撒起脚丫子疾走。
却像隔着千山万水凝睇而来，模糊带着莫名的熟谙感，让少年的心没出处的一紧。
少年郎正要辩白，却猛地记起一件事，顿时内心一惊，霍然瞪大了双眼。
爹娘又是烧纸又是杀鸡，折腾了半宿才让他好了起来。
真是见鬼了，如何会有这类错觉？
“不晓得的还觉得突厥马队打过来了，咳咳……”
他五六岁的时候便能看到鬼。
或许是因为少女身遭没有被抱恨不甘的愁云覆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