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这诡异的一幕,少妇本能的发觉到不妙,尖声叫道。
“不,瞎了眼的才会看上他!我内心装的,向来就只要阿姐你啊……”
说着低低的笑了。
应国公嬉笑着搭上了她的肩头。
那边卧房则是乱哄哄的一片。
接着是一根长长的指甲扎进了少妇的眼窝,用力一戳。
虽则灵魂已灭,但激烈的执念却如跗骨之蛆扎根在少妇的元神里,只待一朝反噬,便要将其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。
一个是靠着先祖余荫混吃等死,游手好闲的纨绔后辈。
“……”
数道白烟自高山袅袅而起,停至许含章的面前齐齐伏低身形,似在见礼。
她记得先前少妇自称是穿越来的,天生就比别人崇高。
不过话说返来,也不知少妇的脑筋是如何长的,竟一门心机以为本身是倾城倾国的存在,极其气愤每一世都没能招惹到王公贵族和满朝文武,恰是这股怨念支撑着她在尘凡里流落很久不肯拜别,久而久之便成了极短长的邪祟,有了夺人肉身的本领。
卢氏眉头一蹙,缓缓说道,“我们和离吧。”
“那,那你也不该带人来砸门,更不该把我光溜溜的绑出来,让我丢尽了脸!”
妇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磕磕巴巴道,“马,顿时就结。”
少妇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,就见许含章徐行走到瑞姨娘面前,边伸手去拔那把卡在喉间的匕首,边幽幽道,“到底是耳听为虚,目睹为实。”
“好。”
候在廊下的丫环们此起彼伏的惊呼起来。
她们本来都活得好好的,却在一夕之间被少妇夺了身材。
“……”
说来忸捏,许含章竟摸不透少妇的来源。
应国公内心格登一下,嘴上还是毫不平软。
不到半盏茶的时候,屋子里便规复了温馨。
卢氏只是淡淡的笑,抬高声音道,“意娘,我晓得你曾心悦于他,父亲却把你许给了他的庶弟。现在我自请和离,你内心的怨气便也能消了吧。”
“郎君,玉娘另有话要说。”
二夫人不知何时竟站在了门口,颤声问道。
“我当然会杀你,但不是现在。”
“你固然放心,这不是致命伤,你还能苟延残喘一阵子。我先从你背上开个口儿,再细心分开粘连的皮肉,挑断一条条筋脉,渐渐敲碎你的腿骨手骨。”
老夫人无话可说。之宿世出的交友之意更是碎成了渣渣,捡也捡不起来。
银子太沉了。
幼年的她曾对他有过期待,却早已在八年的光阴里寥完工泥。
老夫人随口问了一句。
许含章直言回绝了。
少妇只觉头皮发麻。
“不必,我自有去处。”
谁料世外高人俄然猴急的冒了句,“不知我的报酬何时能结?”
妇人一拍脑门,带着婆子们风风火火的拜别。
当啷一声,是匕首被她扔到了一旁。
若不是朝廷特地下了诏令不准五姓之人自行婚配,那轮也轮不到他来娶她。
许含章非常娇媚的笑着,语气却森然到了顶点。
锋利的刀刃沿着少妇的脊背一起划了下去,带起血肉碎末翻飞。
“你说你要和离?”
卢氏沉默半晌,终是开了口,“我累了,和你过日子委实辛苦,远不如待字闺中时安闲。”
“夫人请说。”
“村民们皆以为那是尸变的前兆,破解的体例便是雇人将尸身的血肉筋脉全数剔净,只留干清干净的白骨带归去,放进开了光的坛子,再择谷旦入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