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冤者气血数缕,以幽冥之火淬之,方能贯鬼神。”
本就是阳寿未尽的新魂,在失了肉身的庇佑后更是孱羸不堪,碰到凌晨第一缕天光便会魂飞魄散,完整消逝在六合间。
穿越?
“对。”
见着这诡异的一幕,少妇本能的发觉到不妙,尖声叫道。
“别说了!”
“快来人啊,老夫人晕畴昔了!”
许含章捡起匕首,随便扯过裙边的一角擦了擦上面的血迹,然后挥了挥素白的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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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簇簇幽蓝的火焰刹时从地底窜出,很快将少妇留下的陈迹燃烧殆尽,连一粒灰尘也没有留下。
“夫人请说。”
自从嫁进府里,她便再也没有写诗和骑马的时候,日日忙着主持中馈,知心照顾他和孩子的衣食住行,防着公婆妯娌的勾心斗角,时候重视家属和朝堂的意向,记着每一张和本身打过照面的面孔。
“……”
烛火渐由惨绿转为幽蓝。
她们本来都活得好好的,却在一夕之间被少妇夺了身材。
“玉娘,你说甚么!”
她和卢意娘曾是最要好的姐妹,却被一个搅屎棍般的男人坏了交谊,。
“我当然会杀你,但不是现在。”
她和他,本来是分歧阶层的人。
“妒妇,我要休了你!”
“郎君你有所不知,瑞姨娘早就死了,附在她身上的是专接收男人精气的邪祟,方秀士人都亲眼瞧见了,毫不是我信口开河。”
“可惜只剩下一缕执念,没法投胎了。”
“求求你,杀了我吧!”
这个又不难办,老夫人岂有不承诺的,忙鸡啄米似的点了好几下头。
接着是“哧”的一声,有几双纤瘦细白的手穿透少妇的皮肉,带起数蓬血花。
她记得先前少妇自称是穿越来的,天生就比别人崇高。
“咦?”
这一刀下去竟是连厉鬼都难以接受的剧痛,就如往凝固的猪油里泼了一瓢沸水,渐渐的腐蚀烧穿,融掉血管筋脉,在血液里沸腾翻滚。
少妇已化为一堆残骨碎肉,寥落散了一地。
“郎君,玉娘另有话要说。”
应国公气急废弛的披上衣服,指着卢氏的鼻子说道。
“我便是,受雇的阿谁。”
“不必,我自有去处。”
谁料世外高人俄然猴急的冒了句,“不知我的报酬何时能结?”
少妇的气味垂垂低了下去。
实在她一点也不奇怪。
“你他妈到底想干甚么啊?”
说来忸捏,许含章竟摸不透少妇的来源。
锋利的刀刃沿着少妇的脊背一起划了下去,带起血肉碎末翻飞。
少妇实在受不住如许的折磨,出声要求道。
这是冤魂的执念。
这边妇人给许含章筹办了厚厚的银票及数匹上好的料子做报答。
仿佛也说不通。
卢氏柔声解释着。
幼年的她曾对他有过期待,却早已在八年的光阴里寥完工泥。
候在廊下的丫环们此起彼伏的惊呼起来。
少妇闻言吃了一惊。
和离?
而老夫人刚踏进屋门就听到这番缠绵哀婉的辨白,顿时唬得一口气卡在胸肺间不上不下的,直把她憋得晕了畴昔。
老夫人顿时被她的高人风采倾倒,忙不迭凑过来诚恳称谢,“若不是小娘子脱手,我等恐怕还被那邪祟玩弄于股掌当中。先前不知轻重,多有冲犯,还望不要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