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沛忍不住出声提示:“这里刀光剑影无处不在,切勿粗心粗心,此后好好保重。”
裴沛如何会晓得是有人推她?莫非裴沛查到了甚么?那为何若言查不到呢?
璞玉闻谈笑得秀雅的柳叶眉弯弯,眼眸和顺洁白,左手揉了揉酸累的右手,手腕处如同生锈,有些生硬痴钝,婉声道:“皇上,臣妾抄完了。”
他牵过她的手,刹时眼眸中点点笑意散尽,仿佛略过意义错愕与孔殷,沉声道:“你的手如何这么冷?”
病方才病愈,就跑出来淋雨,这身子不要了吗?有股陌生的怒意由心而生。他抓着她的手边大步疾走边沉声道:“随朕来。”
一失手成千古恨,她输了,他给了她一叠书,要求是将与诗经有关的书卷誊写一遍。
走至他面前时,顺手把伞递给身后丫环,不疾不徐哈腰施礼:“臣妾见过皇上。”
裴沛悄悄叹一口气,可惜道:“你不肯意,我也不肯强求。”
徐泾做事向来有效力,但是此次他仿佛去得格外久,终究竟是一小我而归,只说她带丫环出门看雨。
她跟在他的身后,走在一步之前的他几近挡住她面前的路,但是火线的风雨也被他全数挡住。
他将药碗塞入她的手中,体贴道:“身材好也不能如此折腾。衣衫湿透,轻易着凉,喝着姜汤可驱寒。”
他当即从桌上的碟子中捡起一颗蜜饯放入她的口中,道:“良药苦口。陪朕下盘棋。”
白日与他下棋,下到一半他便发起道,如果谁连输三局,就要同意对方一个要求,沉浸棋局的璞玉未曾多想就同意。
棋局开端,吵嘴对垒。
本日他坐在大殿中看奏折,雨水滴落,噼啪哗啦一阵乱响,清脆清脆庞大,徒然想起中秋夜她蹲在南厢苑前红着脸说听雨的模样,因而对徐泾道:“将这盆栽带去净玉阁给璞嫔,给她赏玩,传她来与朕用膳。”
她与裴沛不是同道中人,不该在一起。
璞玉埋头案牍前奋笔疾书,倏忽搁笔昂首,右手握着本书,道:“皇上,佛经与诗经有何干联?”
他扶住她的手,一把把她拉到他的伞下,笑道:“免礼,撑伞去哪儿了?”
璞玉安静说道:“再度考虑,答案也是如此。”
待她换好衣衫出来,只见他单身单独坐在窗前椅子上,她迈开步子走向他,规矩疏离道:“感谢皇上。”
璞玉闻言一笑,接过佛经:“臣妾会尽力,终有一日赛过皇上的。望皇上记着本日所言。”
璞玉抿了一口清茶,直接言明:“多谢娘娘赏识,但我偶然于此,没法助娘娘一臂之力,望娘娘谅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