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在屋外的徐泾重视到屋中轻微动静,立即带着一众主子进屋服侍天子换衣梳洗。
璞玉赶紧放手放开他的发,皱眉道:“皇上,臣妾叫人出去为您绾发。”
他接过她手中的梳子,轻松绾发,又表示她坐在木椅上,笑道:“朕替你绾发。”
她微微一愣后,快步走来。一袭素净高雅席地长裙,袖口处银丝线绣着淡雅的兰花,三千青丝未绾披在背后,气若幽兰,温婉淡雅。
宋瑾欢心一笑,声音降落明朗道:“那股子聪明通透与狐狸的机灵非常类似。”
本来枕在她颈间的手此时正隔着轻浮寝衣握住她的腰,把她紧密搂在他的怀里,另一只撩开寝衣钻入衣内。
她必定地说道:“皇上,为何决计逗我?”
半晌后,她胡思乱想了起来。
他穿好衣裳后,转头望向床榻,担忧她被惊扰到,却见她已是身姿笔挺坐青纱帐后,人影昏黄,他看不清她的容颜神采,轻声叮咛服侍主子去门口处候着。
凌晨,宋瑾醒来,她挨在床榻内侧甜睡,暴露在外的莹白肌肤上留着深深浅浅的陈迹,这些陈迹仿佛怒斥着他昨夜猖獗行动。
世人退下,他翻开帘子,坐在床榻边,她垂着脑袋,阖着视线,不知在想甚么,一把搂过她,抱在怀里:“昨晚累到你了,如何未几睡会?”
闻言,他却一脸笑意,道:“不必,玉儿的手不便利,朕为你换衣。”
醒来后,几度忆及当日,内心深处一向是阵阵不安,一是没法抓那双推她入风暴中间的手,二是天子为何将她圈禁于此,他信还是不信她?
璞玉笑而不语,起家送宋瑾到殿门口处。
他已经褪好衣裳,斜靠在雕花窗栏上,说道:“朕是至心之言,只不过看你皱眉深思像极了只小狐狸,不由发笑。”
她的眼皮轻浮于凡人,哭久了会发红,久久不退。
狐狸品性奸刁刁钻,如狐的女子该是多疑详确聪敏,容颜明艳娇媚,她自以为她是温婉宽和,容颜凡凡之人,实在是相差甚远。
时候已经不早,拍门声是门外主子提示宋瑾要去上早朝的提示音。
心动一时,情系平生。她不要沦亡,不成以心动。
玲盯误觉得她是嫌药味浓厚,说道:“蜜斯,此药味重,结果颇好。”
“笃笃……”
她接过玲盯手上的汤药,一饮而尽。
璞玉遣开闲杂人等,殿中只要她与玲盯,两人分坐圆桌两端进餐,一室温馨,偶尔响起瓷勺碰到白玉碗的纤细清响。
璞玉换好衣衫站在床榻前,他一拉过她的手,顺势抱住她,悄悄一转,便将她放在床榻内侧,她枕着他的手臂,发问:“皇上,一而再,再而三说臣妾像只小狐狸。臣妾痴顽,不知皇上可否奉告臣妾那边像狐狸?”
她单独站在杏树下望着渐行渐远的宋瑾,心中甜美,笑意光辉。
璞玉跟着宋瑾走到床榻边,平常他过夜净玉阁皆是她为他换衣,但彻夜她左手有伤,有些不便,因而轻声说道:“皇上,臣妾唤个丫环替您换衣。”
他道:“不必。”
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微红的眼皮,把她从被中抱起,温声道:“起来用些早点后就好好歇息,昨夜你都没有睡觉。”
他含笑坐在铜镜前等她梳洗穿好衣裳后,朝她招招手,道:“玉儿,过来替朕绾发。”
她是聪敏稳妥之人,该是明白她已经阔别险境,扯谎对她没有好处,以是他信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