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既出,四座皆惊。
晚妃笑意顿失,杏眼含怒,冷声道:“胡说,本宫从未碰过麝香,何来在药膳房取过麝香之说。”
晚妃一笑,信誓旦旦道:“你要证据,本宫就满足你,让你心折口服。凝儿,拿上来。”站在晚妃的青衣宫女双手拿出一本卷宗。
晚妃道:“证据已经确实,望皇后娘娘明断。”
站在璞玉身边本来寂静不语的若言,轻声道:“娘娘鉴定粳米薏米是徐州进贡,望娘娘能拿出证据,让臣妾心折口服。”
蓝衣宫人磕了一个头,道:“主子是药膳房的李颉,晚妃娘娘上个月确切在药膳房取过麝香,并且药膳房的记录本上也清楚地记取。”
若言孑然一人站在主殿中心,身影孤傲,殿中世人分坐主殿两边,三三两两侧着轻言低语地会商着甚么。
晚妃缓了缓神采,敛起那丝清浅的笑,正色道:“在宫中你与璞嫔的闺中友情但是羡煞旁人,若空口说璞嫔与此事毫无干系,恐怕不会有人信赖。娘娘,臣妾以为可搜宫以示璞嫔的明净。”
刘太医很快就到了。拿起嫁妆,放在鼻尖细细一闻,额头紧蹙,神采凝重,沉声道:“此物是麝香。”
璞玉瞧了一眼这檀木雕花嫁妆,不是她的嫁妆。
若言脾气暖和,夙来不屑与人置气,常日为人更是文静沉稳,视宫闱之斗为无物,此时语气这般孔殷,必定是焦急了。
殿中宫人很多,他更是没法包管大家忠心,但是晚妃既然提出搜宫必定是有备而来。皇后昔日平和刻薄,可终是这六宫之主,她都能想获得的事,皇后怎会想不到。
很快青禾就返来了,而她身后的人竟然真的是玲盯,玲盯向着皇后行完礼后,神采平静道:“娘娘,这嫁妆不是净玉阁的物品,是有人歹意栽赃谗谄。这是药膳房的记录本,里头并没有净玉阁拿过麝香的记录,相反地,记录本上记有晚妃拿过的麝香的记录。”
若言神采微微一白,口气也变得短促而凌厉:“臣妾痴顽,听了好久,却未听出一丝璞嫔与臣妾同谋的陈迹,不知娘娘从何得知,望娘娘明示。”
璞玉拿起了那本卷宗,卷宗里并未有涓滴点窜的陈迹,长年习画的直觉奉告她,这本卷宗与她拿到卷宗有些不一样,但是到底那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,又禁不住连续翻了几页。
何羽晨翻了翻,看着那本卷宗好久,终究合上,眉头紧蹙。
如此一来,为何另有两本不一样的卷宗?
殿外想起一声掐着嗓子尖细传唤声:“户部何羽晨何大人到。”
殿外俄然传来一阵喧哗,恍忽是玲盯的声色,皇后侧头与立在一旁的青禾,道:“去看看,是何人在殿外喧哗?”
皇后道:“传刘太医细心盘问这是何物?”
皇后微浅笑着,世人不敢向前。皇后道:“晚妃好大的阵仗,在本宫面前擅自奖惩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