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温媪不是无缘无端换人的，我便问道：“但是那素桃在陛上面前有甚么不当之处？”
温媪便道：“这药膳既是皇后对陛下的一片情意，为何娘娘不亲身给陛下送畴昔呢？”
“子恒……”我还想再说些甚么，却被他打断道。
这日傍晚，因听尹平说他这几日国事极是繁忙，常常要忙到半夜时分才气寝息。这熬夜最是伤肝伤肾，我便特地做了道滋肝补肾的药膳，又请温媪替我送去。
我身子一僵，的确觉得我是听错了，又细细回想了一遍听到的那句话，回身便想朝书房奔去，想要问一问卫恒，他方才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。
他沉默半晌，反问道：“皇后这般明察秋毫，朕的所作所为如何能瞒得过皇后的耳目？”
温媪这才舒了一口气，随即又道：“娘娘信赖老奴所言，老奴自是感念非常。只是恕老奴腆着脸儿再多说几句，为子嗣计，于那敦伦之事上虽不成过于频繁，但是这伉俪之情倒是决计不能淡下来的。特别陛下又是天下最高贵的男人，这宫里又多的是貌美的女子。”
虽说卫恒对我劝他别那么辛苦耕耘的发起不甚欢腾, 可到底还是按我的情意照着做了。
卫恒深吸一口气，似将梗在贰心头的火气硬是压了下去，沉声道：“没甚么，不过是对朕说了些大不敬的言语罢了。”
卫恒不悦道：“你如何不说朕是押送他入京？在你内心朕就是这般耳软之人，别人说甚么就信甚么？”
卫恒直视着我的双眼道：“他们是走官道入京的，行至王屋山时，太后和子文所乘车驾的马匹因被蛇所惊，乃至胡奔乱突，拖着马车滚落山崖。朕派去的人已经找到摔毁的马车，车夫也已然摔死，但是车内却空无一人，朕已经加派人手，务需求将他二人找到。”
见他俄然开口不言，我问道：“如何？”
“你究竟为何让姨母和子文入京，真的只是为了册封姨母为太后这一件事？”
我正想着如何同温媪支吾畴昔，她已然面有忧色地看着我道：“娘娘但是同陛下在置气不成？怎的陛下这两日都未曾过来？”
昔日温媪替我送炊事去九龙殿时，老是一个名唤素桃的宫女跟在身边，但是这一次，温媪却唤了另一个宫女跟着她一道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