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浅笑道:“多谢皇后体贴。归正我们女子不管嫁与谁,都是要多上几个mm,与人共侍一夫,皇后贵为国母,亦须如此,我又何悔之有。”
卫恒一贯心高气傲,如何受得了被我这般公开嫌弃,气得神采发白,回身便走出车厢,再也不肯与我同车而行。
我瞥了一眼边上符婕有些生硬的笑容,淡淡道:“无妨。”
“许是老朽学艺不精,夫人六脉平和,实是诊不出先前为何会有头晕肉痛的症候,将军大可放心!”
卫恒一怔,竟似松了口气,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玉质令牌,递到我手边。
卫恒神采却并欠都雅,一回到马车里,他就沉声问我,“卫某已同夫人签了契书,为何夫人还是不肯信我,还是每日思虑过分,你就这般怕我不成?”
别过温媪,我正欲登车出宫,俄然两个宫人到我身前,躬身施礼道:“皇后娘娘听闻五官中郎将夫人入宫,特请夫人相见,还请夫人万勿推让。”
淳于先生乃是邺城首屈一指的名医,可惜他给我诊脉很久,也诊不出我身子有何不当之处,最后只干巴巴的说了“许是思虑过分”六个字。
而符婕想要见我,不过是为了问我一句话。
想了想,我还是伸手接过了那枚令牌。可号令全部五官中郎将府邸的令牌,既然他敢给,那我又何妨收下,能多一份自保之力总归是好的。
温媪俄然有些冲动,抬眸看着我, 双唇轻颤, “夫人于老奴而言, 非同普通,您乃是老奴的仇人,是救了老奴阖家性命的大仇人!”
可惜,符婕固然乐意给我添堵,却并不敢慢待了卫恒,立时便亲身送我出去。
符婕神采一变,正想再说甚么,俄然一个宫人慌镇静张地跑出去道:“皇后娘娘,五官中郎将现就在殿外,说是来接他夫人回府。”
“皇后几时又多出一个mm来?她现在是我卫恒的夫人,可不是皇后的甚么姐姐mm,还请皇后慎言!”
我沉默半晌:“将军这话问得有些好笑。若我当本信赖将军,底子不必将军立书做保。可只要我同家人一日不得自在、受制于人,便是将军再写上非常契书,发下多少毒誓,只怕我还是不会信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