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展开眼睛,那些幻象立时消逝不见,我看向本身的双手。十指尖尖,不见半点伤痕,只在双手掌心各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,再过上些日子,便是连这一丝浅淡陈迹也会消逝不见。

可他若还是这般厌憎于我,又为何要替我亲身包扎伤口呢?

阿谁躺在棺中的女子,竟然是我?

说来奇特,我自幼操琴,各种琴曲指法早已烂熟于心,手指甫一触弦,便指随心动,琴曲回声而出。

卫畴拿了程熙的粮草,却不肯着力攻打程潭,在前后灭了幽、青二州的公孙瓒和刘德后,反倒转而和程潭缔盟,掉过甚来攻打程熙。

就在数日前,我的面前亦曾闪过一副幻象。当时,我正要同程熙共饮合卺酒,俄然卫恒俄然呈现,抢过程熙手中的半片匏瓜,沉声道:“邺城已破,汝安敢夺吾之喜酒?”

我只能去求程熙,可他待我虽好,各式体贴,却唯独在这件事上,任我如何必求,就是不肯承诺。

卫恒朝他略一点头,回过甚来,目光在我面上略停了停。

全部程府,除了程熙,余人皆待我若三九隆冬。姑氏刘夫人不准我回许都为母亲奔丧,说已嫁之女,如泼出之水,我现在已是她程家之人,抢先为新丧的舅氏程劭披麻带孝。

只能瞥见一个素衣女子躺在一口薄棺当中,荆布塞口,乱发覆面,瞧着甚是惨痛。

想是当日我替程熙挡剑时,卫恒弃剑弃得及时,伤我并不甚重。那如果……

他不能陪我去,也不肯放我一小我归去奔丧。

男人间信誓旦旦所订下的盟约就如同二八月的气候普通,几次无常,说变天就变天。甚么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真到了好处面前,不过是各逞心机的尔虞我诈。

但是现在的卫恒,不但话说很多了,且话风也和畴前大相径庭,不见清冷冷酷,而是戾气满满。

极其不耐的语气,是卫恒的声音。

被他这一吓,我完整从半梦半醒中醒了过来,这才发明,不但他在我房中,在我床前还坐着个青衣老者。

如果他当日并未曾及时弃剑,那我所受之伤会不会就如同方才幻象所见,深可见骨,一双手今后废掉,再也不能操琴写字。

那婢子扶我到榻上,替我盖我锦被,还是放心不下,干脆就守在我床边。

“夫人,您如何了?夫人?”

这间居室并非我平日所居,除了一床一榻一柜,并一副奁镜外,再无其他。

我不过略有些头晕,他就请了个大夫来替我诊脉,这份宠遇,我自认消受不起。

再次回到洛城,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曾对卫恒许下的承诺。当时我对他说,为了不嫁给他,我会在安葬完母亲后自行从洛城分开。

身为阶下之囚,我又何来表情对镜理花黄,每日闲坐窗前,看窗外云卷云舒,不知将来等候我的运气又将如何,程熙又是否能留得性命。

但是这一回,我的指尖方一落在琴弦上,便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
我手上的剑伤并不非常短长,数日之间,便已病愈,那婢子见我手上的伤好了,不知从那里捧出一张琴来。

“夫人只是气血有些不敷,十个女子中九个均会如此,算不得甚么病症。”

我为何会在同程熙大婚前一晚做了那样一个奇特而可骇的梦,它到底只是一个恶梦还是……还是当真埋没甚么玄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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