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快步拜别的身影,我毕竟没有张口唤他留下。

我朝他点头道:“多谢仓公指导,有劳先生了!只是草木有花着花谢,人有生老病死,此乃天道恒常,天然之理。”

那老者须发皆白,却红光满面,没有一丝皱纹,瞧不出年纪多少,非常当得起一句白发童颜。想来这便是名动天下的医圣仓公了。

我由衷赞道:“望而知之谓之神,仓公真不愧乃上医也。”

我如何肯信,“若将军当真无事,仓公医者仁心,又岂会多此一举?”

我正欲向仓公伸谢,卫恒已抢先开口,“多谢仓公为内人诊脉,虽无大碍,还请仓公为内人开副摄生方剂,调度一二。”

“我方才已同夫人说过了,心为君主之官,最是要紧,故而养身重在养心。你家夫君这三年来心内郁结,又一味焚膏继晷,导致这旧伤不但缠绵不愈,反而病及肺腑,病得更深了一层。”

哪知仓公却一巴掌将他翻开,“将军之病,老夫打眼一瞧,便已晓得,何需诊脉。”

“自来摄生需养心,只要夫人能心境平和,勿为外事扰动,过喜过忧、多思多虑,此症便不会发作。”

仓公俄然一指卫恒,“老夫何出此言,问你夫君便知。”

他口中说道,手大将那第二张苇叶递过来。

仓公拈着胡子嘲笑道:“这般讳疾忌医,难怪本应寿至八十,却活不到四十岁。”

我虽不知仓公为何这般给我颜面,忙又再次向他伸谢,细问起卫恒的病情。

“是人皆有容颜老去的一日,与其恐忧担忧,不如顺其天然。再是红颜国色,百年以后亦是白骨一具,是美是丑,皆不过外在的皮相,不若求取心之所安。”

难怪宿世,不管春夏秋冬,他老是咳疾不愈,本来我欠他的,并不但是一条性命这么简朴。

“夫人确是思虑过分,心脉有些弱。至于中郎将所言肉痛晕厥之症,发作无定时,偶一发之,多数非身材有疾,乃是一时情志荡漾,血脉逆乱,才会悸痛头昏。”

我定定看向卫恒,一时心头酸涩得短长,竟不知该说些甚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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