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问起，卫珠扭捏道：“就是……我去找父王时，不谨慎从议事厅的帷幕后瞧到过他几次，他生得实在过分都雅，我感觉比彦哥哥还要都雅，以是就……”
我天然不会笑她，搂着她道：“嫂嫂如何会笑你，我们珠儿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。”
我心中一动，“但是你三哥来找过你了？”
我略一沉吟，既然这一次卫恒已经插手出去，倒是不好再轰动姨母。
我考虑道：“向来文无第一，武无第二。子恒之文采精思逸韵、细致清爽、沈思泉涌，华藻云浮，听之忘味，奉读无倦。”
“天然是实话，夫人尽管畅所欲言。”
比他功业更胜一筹的枭雄没他文采出众，文采赛过他的文人又无他的盖世功业。
她求我道：“嫂嫂，你再给我些时候让三哥悄悄帮我查好不好，别，别去奉告母亲，不然的话，母亲非得罚我抄一千遍《女诫》不成。”
初时我还记取这事，可到了玄月里，一桩变故接着一桩变故，慌乱之下，见他再未曾提起，我便也将此事置之脑后。
“在我看来，你们兄弟二人的文采皆可流芳百世、誉冠古今，都是一样的好！”
我柔声欣喜她，“你三哥并非不讲理之人，既然他已经晓得事情原委，天然不会难堪于我。”
卫恒虽不若卫玟，五岁时便能写诗作赋，得神童之名，却也是十岁时就小有文名，诗作被广为传诵。
先是卫畴最为倚重的智囊郭茄，许是劳累过分，旧疾复发，呕血不止。卫畴召了全城的名医尽力救治，却还是回天乏术。
我天然晓得他想听我说甚么，可……我却做不到罔顾究竟一味吹嘘于他，只得委宛道，“我所读子恒的诗作，皆是四年之前的旧作，并不知子恒现在笔力如何。”
韩寿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的，其人美姿貌，善容止，在卫畴仍旧坐镇许都时，便已是和何晏齐名的美女人，有许都双璧之称。
卫珠赶紧摆手，“不是的，不是的，是我本身内心有愧，不干三哥的事。”
我拍拍她手，“嫂嫂天然是信赖你的，那珠儿可有感觉你这些婢女当中谁最可疑，竟敢做出那等背主之事？”
我这一番话说的中正客观，不偏不倚，但是卫恒却丢开我的手，不满道：“本来在夫民气中，我和子文竟是不分高上，没有涓滴不同吗？”
我轻抚她头，“你之前不是向来不怕你这三哥吗？还敢去跟你父王告他的状，如何被他说了一顿，就吓成如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