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卫畴也不得不承认,在他这些儿子里,卫恒的剑术弓马若认了第二,无人敢再认第一。
“再者,”卫恒斜睨他一眼,笑道:“本公子此时酒意上涌,怕拿真刀真剑跟你比试,一时手滑,伤了将军,那便有些不多数雅了。”
邓展面皮紫涨,恨恨瞪他一眼,拾起被他击落的甘蔗,重又如猛虎般扑了上来,两人再度战成一团。
世人天然都想见地一下被卫畴赞为邺城第一的剑法, 到底是如何精美,我天然更是想去看看。
不想,我话音未落,变数陡生,卫恒俄然胸门大开,邓展一杖刺去,目睹要正中他胁下,但是电光火石之间,不等我们这些观者瞧得清楚,邓展手中的甘蔗已再次落地,而卫恒的甘蔗则不偏不倚,正正戳在他脑门儿上。
可谁想这药力发作竟如此之快,我此时只觉四肢软绵绵的,提不起一点劲儿,体内却炎热的短长,特别是小腹处,只盼着能快些获得纾解。
去势虽急,但真到了邓展面前,却又略缓了下来,给足了邓展拿起甘蔗相抗的时候。
我只觉浑身炎热,再难将息。再不敢同他对视,仓促对卫珠说了一句,“我先去换衣。”便落慌而逃。
吴桢摆摆手,“吴某并非成心擅闯,而是方才见到一个可疑之人进到这内院当中,这才想过来检察一番,揪了那人出去。不想却碰到了夫人,只是……”
奔出数步,我已然发觉不对,忙对采蓝、采绿二人道:“快扶我回寝居。”
我们赶过来的时候,卫恒已在十招以内,就打落了平虏将军刘勋手中的甘蔗,正中他的心口,若卫恒手中所执不是这佐酒的果品,而是一柄真正的利剑的话,那刘勋可就性命堪忧了。
卫恒淡淡道:“善用剑者,手中无剑心中有剑,不管何物,一花一叶皆可为剑,又何况甘蔗乎!”
见卫珠一脸体贴肠瞧着我,只得随便扯过一个借口,“想是立在这窗前,吹了些风,有些凉到了。”
如果真让那人的毒计得逞,我只怕再难活在这个世上。
“那我陪嫂嫂先归去吧,如果再站在这里吹风,万一害嫂嫂染上风寒,转头三哥又要来骂我。”
她又看向崔妩她们, 一脸镇静道:“诸位嫂嫂,我三哥和人比剑但是可贵一见, 不如――我们先去看看三哥能不能打赢他们, 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