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现在,我只感觉本身如在云中安步,周遭云遮雾绕,竟如瑶池普通。
我似是沉入一片暗中当中,再也感受不到四周的统统。
这“湿婆香”最可骇之处,便是不但会让中毒之人受那欲、火焚身之苦,更会让那人体内生出一种异香,若她当时身周无人倒还罢了,可如果有人,则非论男女,均会被勾出体内的欲火,令其难以便宜,只想将那中了湿婆香的人……
不管如何,也不能让他挨到我的身子。
不想那玉璧看着虽薄,内里竟是别有洞天,便如人间普通,一样的山川河道、房舍楼阁,另有贩子行人、男女老幼。
这类时候, 我本能地惊骇任何一个男人的靠近。
那玉璧就如一面镜子般,上面竟映出一幕又一幕的图象来。
这便是所谓的……踏入鬼域吗?
他越说越是激愤,满腔肝火似是无处宣泄,干脆大步走到妆台前,将那台案上的奁盒、脂粉等物,尽数扫到地下。
似是有些干渴,他咂了咂嘴巴,眼神已有些发直,瞳人里透着一抹诡异的猩红色,“夫人身上用的是甚么香?如何这般好闻,让人闻了还想再闻……”
我咬破下唇,藉着那刺痛聚起少量力量,竭力将身子一歪,跌下石凳,朝右边滚去。
可我的四肢却仍软麻有力,那水池并不如何深,不敷一人高,若我没中这媚、毒,便是落入塘中,也不会淹死。但是眼下,因为四肢绵软有力,我底子就无从法踩着塘底,立起家子,将头伸出水面去呼吸。
吴桢此时仿佛已被我所中媚、毒之香迷得失了神智,早将甚么男女大防,朋友妻、不成戏之类的规训抛到了脑后,他一把推开采蓝,似是再也按捺不住,如饿虎扑食普通,朝我扑了过来。
我神采大变,莫非说那人给我下的媚、毒,竟是传自西域最短长的“湿婆香”不成?
仿佛颠仆在地,动了胎气,即将流产的阿谁女子,不是别人,她就是我。
他顿了顿,眼睛迷迷瞪瞪地望着我,“却不想,我这目光一落到夫人身上,就再也挪不开了。我本觉得我那妹子已是罕见的国色,不想见了夫人,才知甚么是真正的倾国倾城,姝色无双!”
那一刹时,我竟觉得我是又一次的重生了,直到我发明那些行人全都瞧不见我,乃至直直地从我身子里穿畴昔,我才明白过来,本来我仍旧是一抹亡魂,却不知怎会飘零到这玉璧里的人间。
看来,我是等不到采蓝将我从塘中救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