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我当时听吴好像此说,也就信觉得真,当真觉得是卫恒想要主动纳她为妾,便忍着心中苦涩问她是否情愿。

但是这一世,自从给我还了一回衣裳后,她就再未曾到我面前露面,没再照着宿世的门路走。

宿世的时候,并不需求她这位胞兄吴良出马,单凭吴宛一人,便顺利地达成所愿,同我姐妹相称,做了卫恒的妾室。

我便想,既然我不能陪在他身边,倒不如替他选一个他喜好之人,陪着他、顾问他,也免得他老是独宿书房,孤傲孤单。

我朝他行了一礼道:“当日多亏先生相救,大德没齿难忘,原该早些向先生伸谢的,因未得便,方一向拖到现在。”

我点了点头,静待他的下文。

我温言道:“中郎将既如许说,定会对你们兄妹另有赔偿。”

“小女原就不敢期望,现在见到夫人,更是自惭形秽。夫人您如明珠美玉普通,小女便如那道旁的野草,如何能入中郎将的眼?您同中郎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伴,小女不肯给中郎将做妾,如果夫人不嫌弃,只求能奉养在夫人身边,为奴为婢,替中郎将奉养好夫人及小公子,亦是报了中郎将对小女的大恩。”

人偶然的心机非常奇特,我明知她就是阿谁雪夜陪在卫恒身边,替他扫雪披衣的女子,心中既不想见她、怕见她,却又想见她。

说她对不起我,为了向卫恒报恩,便在我不在时,奉养在卫恒的病榻之前,顾问了重伤的他有大半年之久。

吴良忙作揖行礼道:“夫人言重了,鄙人愧不敢当。良既为中郎将的属官,自当尽忠职守,为中郎将效犬马之劳,不敢居功。”

卫恒的身子,该看的不该看的,全都被她给看了去,于一个女子的名节而言,确是极大的毛病。

我如何听不出来她这一番话是以退为进,可还是让她如愿了,只因当时卫恒在我面前向来都戴着一副极其冷酷嫌弃的面具,让我误觉得他不喜好我,更是不肯同我相伴在一起。

“夫人可知家兄已于半年前死于疫症。”

第二日,他便带着我出发沿长沙、襄阳、樊城,一起往北而返。

“夫人,小女原想着中郎将曾舍命救过我,小女此举,只为报恩,只盼中郎将能早些病愈,并未曾想过别的,哪知……哪知中郎将感念我对他的细心顾问、痴心一片,竟说……竟说想纳小女为妾……”

彼时我刚产下琮儿不久,虽已出了月子,因体虚仍旧在房中疗养。她很聪明,并未直接求见于我,而是先命人奉上几双她亲手缝制的婴儿小鞋,做工极是邃密,比我的女红还要超卓很多。

如许的他,如何会在厥后那样狠心,要赐我毒酒,还在我身后,命人以糠塞我口、以发覆我面,这般摧辱于我?

若他当真是为了他mm的原因,才这般奉迎我和卫恒,费了如此大的工夫,只为让卫恒纳了他mm,他会甘心只让他mm居于妾室之位吗?

我想看看她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女子,能得卫恒青睐。

三今后,他部下那三万人马终究攻破了章羽的戍守, 将之击溃同他汇合到一处, 但是不等他带兵入驻零陵城中, 卫畴便一纸诏令,将他召回了邺城, 另派卫仁为将, 代替他持续征讨章羽。

他的表情这才好过很多,抱住我道:“我本就是为了夫人才主动请缨来攻打荆州,现在心愿已了,是该归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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