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睇我好久,终究点了点头,“夫人所言极是,晚几年要孩子也好!”
有了《苇叶集》里的那避孕秘法,便是我决计避孕,他也是发明不了的。
反倒是过了二十五岁再出产,不管对母亲和孩子而言,都更好些。现在我已然二十一岁,最多也不过再等上四年罢了。
先时他仍如昨夜里那般和顺, 但是垂垂地, 似是有些不知满足,那绵绵春雨垂垂就成了滂湃暴雨, 漫成一片汪洋大海, 将我这叶小舟托在其上, 忽上忽下、抛来抛去, 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, 将我越送越高……
他一怔,有些不悦道:“你我的身子均无任何非常之处,如何会那么久都造不出个孩子。夫人这是在质疑为夫的精、力吗?”
我正有些昏昏欲睡,俄然听他说道:“阿洛,快些给我生个孩子吧!我想要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,不管是女儿,还是儿子都好,只如果你生的,我都欢乐!”
我忍不住问道:“子恒,如果,如果接下来这几年,我始终不见有孕,你……”
但是见他那样热切地想要一个孩子,每隔五日便请太医来替我诊脉,看是否有孕,我又感觉模糊有些惭愧。
可如果有了孩子,万一我还是没能护住他们,再让他们为人所害,再一次的落空他们,那样的痛,我再也接受不起第二次。
“那只是恶梦,不是真的!这世上没人敢害我们的孩子的,我毫不答应!”
单看梦里的片段,是会让人误觉得我那三个孩子都是被卫恒害了,可究竟倒是我第一次流产同他并无干系,而是被他的姐姐卫华所害。
固然我畴前亦和世人想的一样,感觉二十五岁才生子,有些太晚了。但是在看过仓公的《苇叶集》后,我才晓得本来越早生孩子对女子的身材越是不好,极易难产损了身子,更有甚者,连命都没了。
说话间,他伸手一扯, 将他方才亲手替我穿上的衣衫又尽数扒了下来。
他俄然抬手捂住我的唇,“别、别再说了!”
我自是信赖他对我和孩子的爱意,也信赖他是会拿命来护着我们,可……可我却仍不敢赌上我那三个孩子的性命。
我抓着他胸口的衣衿持续恳求他,“子恒,上天既然让我梦到那些可骇的景象,或许便是在对我们有所示警。不如等过了这几年,等统统都安宁下来,我们再要孩子可好?”
给他生一个孩子?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好轻易云散雨收,我只觉这白日里的一次比夜里的三次加在一起还要累人,浑身高低没一丝力量地躺在他怀里,倦怠的短长,连眼睛都睁不开。
彼苍白日的, 他卫子恒说的这是甚么话?
“不信,夫人来摸摸看?”他抓住我的手便朝他腰间按去。
我的月信向来是按月而来,来有按期,最多也不过提早或推后一二日,算是极准的了。刚好再过三日才到我的信期,是以这几日便是他再混闹,我也当是不会有孕的。
现在两小我夜夜都合二为一,他却仍旧不放心,又想着从速生个孩子出来好套牢了我。
他手臂用力,“如何,你不信我能护住你们?”
这日太医为我诊完脉辞职后,看着他眼底绝望的神采,我忍不住道:“子恒,方才太医也说了,这后代缘,要看天意,是急不来的。”
乃至那太医还劝我们莫要急于求成,乃至房事过分,如果再如许下去,损了肾中精、气,只怕更难有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