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想开口替卫恒解释,他已抢先开口道:“那父亲为何不想想,此前二十多年,儿子一向对长姐敬爱有加,各式照拂,为安在她入宫后,反那样对她?”
“人言知子莫若父,儿子自幼受您教诲,读的是圣贤书,习的是君子六艺,儿子自认对子文做不到如同母兄弟那般靠近,但他总也是我的弟弟。可为安在父亲眼中,却老是视儿子为罔顾骨肉亲情,不知孝悌为何物的刻毒无情之辈?如许各式摸索于我?”
我拜送他二人时,子恒到我身前低声道:“夫人先行回府安息,我陪父王看完六弟便归去陪你。”
我甚么也没说,只是学他平日对我那样,双手捧着他脸颊,悄悄献上我的双唇,主动去亲吻他闭着的双眼,高挺的鼻梁,另有……
被儿子如许诘责,卫畴倒是神采如常,“初时孤确是怕你会因当年之事迁怒于他们。”
这一千钱可不是小数量,充足一户浅显百姓三个月的衣食日用,秋月守在这里三天,给出去了数千钱,以她的身份而言,算是一笔巨款,她那里来的这很多财帛?
终究,车窗外响起尹平有些冲动的喊声,“中郎将!”
“那这回子恒可还吃你弟弟的醋?”
这一次,他的父亲终究没再让他绝望。
他把我抱在怀里,坐到车榻上也不肯放手,还是这么抱着我。
“儿子夙来恩仇清楚,以德报德,以直抱怨,均倍而还之。是以儿子不敢对父亲承诺有生之年,保诸兄弟姊妹万事均安,因为世事难料、民气难测,谁也不知他日将会如何。”
先前在牢里,他一听卫畴到了天牢后,竟把卫玟放在一边,先来看他,立时堵在心口的那股气就顺了,跟他父亲主动示好。
“请恕儿妇抖胆说一句, 子恒心中委曲,不但是因您这些年冷待于他, 更是因为您老是不信他。”
听他如此说, 我悬着的一颗心垂垂落了归去。不想卫畴倒是多疑惯了, 见卫恒终究透暴露修好之意,不但没有欣喜之情, 反而多问了一句,“吾儿此话当真?”
我说到这里, 便不再说下去, 而是看向卫恒, 他也正看着我, 眸光炽热而和顺,还带着模糊的感激。
我便进到马车里持续等他,但是这一次的等候再没有焦灼担忧,提心吊胆,有的只是等候即将团聚的甜美和雀跃。
“对同胞亲姐,尚且如此狠心,你让为父如此能放心得下?”
“但儿子敢对天发誓,只要他们以兄弟之情待我,我必善待诸弟姊妹,使其安享尊荣,但如果他们不顾念骨肉亲情,则儿子亦没法以骨肉之情而善视之。还请父亲明鉴!”
他将头埋在我颈窝里,低声道: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夫人也!这些光阴,我只感觉委曲,却不知为何委曲,倒是夫人看得清楚,一语点醒为夫这个梦中人。”
但是现下,卫畴带了卫玟回府,却没带他,不知他这个谨慎眼的,是否又会妒忌。
很快,他就反客为主,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,吻遍了我的头面耳垂,仍不满足,竟将我的衣带解开,沿着脖颈一起吻下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