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如此说, 我悬着的一颗心垂垂落了归去。不想卫畴倒是多疑惯了, 见卫恒终究透暴露修好之意,不但没有欣喜之情, 反而多问了一句,“吾儿此话当真?”
我拜送他二人时,子恒到我身前低声道:“夫人先行回府安息,我陪父王看完六弟便归去陪你。”
他转眸看向卫畴道:“阿洛所言,恰是儿子藏在心中积存好久的委曲。既然本日父亲垂怜,情愿对儿子透露襟曲,儿子也想问父亲一句。”
卫畴看我一眼道:“为父当年逼迫你娶阿洛,起心不纯,你可怨为父?”
“但儿子敢对天发誓,只要他们以兄弟之情待我,我必善待诸弟姊妹,使其安享尊荣,但如果他们不顾念骨肉亲情,则儿子亦没法以骨肉之情而善视之。还请父亲明鉴!”
见卫恒神采一冷,扶在卫畴臂上的双手渐渐松开,我忙道:“父王何出此言?”
卫畴点点头道:“自阿洛嫁你后,你整小我确是温和很多,再不若之前那样冷硬酷烈,为父本来已有些放心,不想你竟会对华儿脱手,她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,你母亲临终前命你好好照看于她,可你却拆穿她假孕谗谄符氏的本相,又让她身染重疾,逼的为父不得不将她从宫中接回,送到城外的别院去。”
终究,车窗外响起尹平有些冲动的喊声,“中郎将!”
这一千钱可不是小数量,充足一户浅显百姓三个月的衣食日用,秋月守在这里三天,给出去了数千钱,以她的身份而言,算是一笔巨款,她那里来的这很多财帛?
卫恒立即辩驳道:“当年宛城的悲剧,儿子的确长生难忘,可如果儿子是以对无辜之人耿耿于怀的话,那儿子底子就不会娶阿洛为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