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母笑道:“这可巧了,大王正命人去找你呢!”
他俄然瞪我一眼,“难怪方才那何彦朝你扑畴当年,你并不如何躲闪,但是想用这匕首做些甚么?”
这把匕首是嫂嫂失落前送我的生辰贺礼, 极是小巧纤薄, 却又锋利非常, 可削铁如泥。自从卫恒走后, 因为心中一向有些不结壮,我便将嫂嫂送我的这把匕首拿出来,每晚放于玉枕之下。
先前他还是五官中郎将时,除了吴宛各式算计想嫁给他外,朝中另有很多臣子亦想要将女儿或mm嫁给他,都被他推拒了。
金乡郡主尖声叫道:“父王你快叫他们停手,不然我就杀了你最宝贝的女儿?”
卫畴想了想,道:“孤梦见你同阿洛在两年前便给孤生了一个孙儿,生得极是聪慧敬爱,孤甚爱之,特地为他取名为琮,感觉我卫家的将来便下落在这个孩子身上。但是你待阿洛却极是冷酷,反而偏宠一个妾室。”
“如何了?”见我神采不对,卫恒立即出声问道。
他臂上一紧,将我紧紧箍到他怀里,“那你还要我这个夫君做甚?刀剑无眼,如果我晚到一步,万一你伤到了那里,万一……”
金乡郡主又叫道:“彦郎,你快过来!你们如果敢拦他,别怪我部下无情!”
他说完,那目光便落到我身上。这些光阴,他忙朝政,我忙着帮姨母侍疾,每日伉俪团聚的时候少的不幸。
此时,虎贲卫已将卫章和何彦佳耦拿下,卫畴看也不看他们一眼,挥了挥手,怠倦已极隧道:“先押到天牢去吧!”
“不知父王昨夜到底梦到了甚么?”听他一再提起这梦,卫恒猎奇道。
何彦的剑术稀松平常, 如何能是这些虎贲尉的敌手,目睹那四名虎贲卫顿时就要将他擒住,卫章也被守在卫畴床前的近侍困住,我却俄然感觉臂上一松, 竟是金乡郡主不知何时偷偷从身后摸了过来, 蓦地将卫珠从我身边拽走。
可如果他的职位权势,反而便是会为我带来的风雨呢?
此次铜雀台大宴,为了以防万一,我便将这把匕首偷偷带在身上。我虽不会技艺,但嫂嫂曾教过我一招,当有人靠近我身子想要拿住我时,我可先佯装逞强,待其不备,俄然以匕首刺其关键。如果我能将这匕首架在何彦的脖子上,便可让金乡郡主放了卫珠。
我闭上眼睛道:“只是有些累了,子恒且让我歇上一歇可好。”
虽知他为何有些活力,我却并不感觉心虚。
比及他成了齐王,或者更进一步,如宿世那样成为天下之主,只怕想要嫁他的女子只会更多。到当时,美女如云进献于他面前,也不知他是否能如现下这般,始终坚拒不纳,只守着我一人。
再看向姨母,见她强颜欢笑,我便知卫畴这是已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,不由心下黯然。正想悄悄命人去请卫恒过来,便听卫畴道:“去把子恒叫来,孤昨夜得了一个梦,甚是奇特,竟是同你二人有关。”
卫恒没再说下去,只是更紧地把我抱在怀里,勒得我几近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他们公然不是至心投奔了卫章, 先前击落卫玟手中之剑不过是为了做戏给他们看罢了。
我天然是不承诺的,便想将他推开,他却俄然握住我的手臂道:“这是何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