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我唇上悄悄印下一吻,“你放心,我这一颗心坚如盘石,只紧紧系在夫人身上,任谁也抢不走!我永久不会为了别的女子而冷待于你。”
我想了想,轻声道:“在我的梦里,子恒做了齐王没多久,便成了天下至尊,如云的美女被送入后宫,同妾之间益发冷淡,最后不知听了哪个宠妃之言,赐妾一杯毒酒,就此了断伉俪之情。”
“夫人这话是何意?”他的声音紧绷了起来。
卫恒说到做到。
卫恒却上表陈情,坚辞不受,只说无德无能,不堪为帝,请天子收回成命,勿再生此禅让之念。
“我恰是想杀一儆百, 看今后另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再靠过来?”卫恒忿忿道。
“莫非子恒忘了你曾做的阿谁梦了吗?”我提示他。
“父王当时已然将近驾鹤西去,妾曾听人言道,说是那些半只脚已踏入鬼域之人,常常会梦见些宿世来生之事,或许父王梦见的那些,便是宿世时的景象……”
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不等我站稳,他已然冲过来,重又将我紧紧抱在怀里,紧得如同要嵌进他身子里去。
他终究败坏监禁着我的度量,轻抚着我的脸颊道:“难怪这几日我见你神采不好,似是有甚么苦衷,本来是在担忧我职位愈高,便会越被旁的女子觊觎,被她们给抢了去。”
卫恒俄然一把推开我,红着眼睛吼道:“开口!别再说了!这都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……”
他蓦地攥紧了我的手,“为何你从未曾奉告给我晓得?”
被他紧箍在怀里这么久,我感觉骨头都有些酸了,见他呼吸终究陡峭下来,刚想略微从他胸膛里摆脱出来些许,却又被他紧紧地摁归去。
我低语道:“那些梦实在过分实在,就像是真的产生过一样,我怕,我怕嫁了你以后,真的会如梦中所见那样。”
这一世,我再不要做那样为妇德所困的傻女,既然他说他爱我疼我,那我便会将我心中所忧、所惧、所想、所愿,全都奉告给他晓得,想他能给我更多的放心。
他凝睇着我,慎重非常隧道:“阿洛,你信我,因我母亲的原因,我早就在心中发誓,如果心悦一个女子,此生便只守着她一人,再不会如我父亲那样去睡旁的女子,惹出一堆事来,伤人伤己,更是害了本身敬爱之人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即使现世之事,同那些梦有些重合之处,但并非全然一样。夫人且摸着知己说,自你我婚后,我可曾对夫人有过半点冷待,向来都是我一颗滚热的心贴上去,却被夫人萧瑟嫌弃。如果我对夫人只是虚情假义,夫人又如何会破了那约法三章的第二条,还是同我做了真正的伉俪?”
卫恒不悦道:“这般下作之人, 阿洛何必替她讨情?”
我轻抚他背道:“子恒,你别如许,我信你便是!”
这被拖出去的女子确是卫畴的妾室, 在卫畴卧病的这几个月里, 每日都来问安, 也曾奉养过几次汤药。
他有些语无伦次道:“对了,琮儿,你不是说我们另有个孩子吗,是叫琮儿对吧?我如何能够会杀我孩儿的母亲呢?那毫不成能,绝对不会!阿洛你信我,你必然要信我?”
待他嗣位为大雍的丞相、齐王,行过继位典礼后,便尊姨母为王太后,诸弟皆封为侯爵,子文被他封为邺城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