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夫人一样满脸震惊的盯着阮娆的脸,这类震惊,像是看到自野生的山茶花树上俄然开出了极品牡丹,既惊奇,又欣喜。
即使半点粉黛不施,也是肤白胜雪,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发着光。
“没人过世,放心吧,老太太。”秦嬷嬷从速解释。
榻上倚着一名满头银发略显富态的老妇人,勒着鹤鹿同春的刺绣抹额,穿戴暗赭色菊纹绣万福袍,笑容驯良慈爱。
就连那边幅平淡举止霸道的卢菁菁,也好歹是范阳卢氏的旁支,一样出自五姓七望门阀世家,她也比不上。
裴老夫人转眼看向秦嬷嬷身后,见那边空无一人,不由迷惑:
“人呢?”
只是那打扮也忒寒酸了些,一身白衣,通身无饰也就罢了,就连头面也只要根不值钱的银簪,寒酸的跟个要饭的似的,就连屋里服侍的丫环都能把她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