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最好小点声,如果吵醒了外间的红玉,可就解释不清了。”
但师父本身却终究没能死守,义无反顾踏上了通往天国的路。
“来都来了,不说话也不睬人。大人到底是来做甚么的呀——”
如何回事?方才她明显已经感遭到,他摆荡了,如何一眨眼,他又变成了更冷的模样?
裴璟珩没说话,看了她一眼表示默许。
阮娆目中闪过一丝绝望。
“大人——”她噙着泪唤了他一声,正要追上前,却被他居高临下,冷冷回望一眼。
心底有甚么在蠢蠢欲动,想要破土而出。
“闹够了没有?放开。”
阮娆不等他发难,娇嗔的嘟哝了一声。
她抬头一眨不眨的望着他。
“我想要的,天然是能自在出入清思筑,无时无刻能够见到大人,陪在大人身边。”
男人声音降落的号令道。
车厢里的经历,梦里的场景,与面前之人重合在一起。
少女站在月下,一言不发,直勾勾地看着他,噙着泪的眼眸闪着碎光,是气愤,是不解,是委曲和绝望。
他捏了捏眉心,似有不耐道,“说吧,你究竟还想要甚么。”
脑海中却俄然闪过夜幽那张笑容放肆的脸,如一道闪电俄然划破沉寂夜空:
男人眼里的冰垂垂化开了,逐步融成了夜色下的湖,微微出现了波澜。
她一时候不知该说甚么,只感觉肩膀和后背都很疼,疼得她说不出话,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,被她死力忍着不掉下来。
裴璟珩默了一瞬,生硬的问道。
“大人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把我这儿当甚么了?”
“啊?有贼?”她佯装惊骇,一下子绕到他身前,扑进他怀里。
月光浸得她眸光一片柔嫩,落空赤色的惨白不但没有减弱她的貌美,反倒显得她墨发如染、瞳人黑亮,这般泪光点点的看着人,美好脆弱,令民气服。
“大人这是放心不下我,以是顺道来看看我么?”
面前这个女人,是毒,是引诱,是冬眠在他身边的天国!
狗男人!说翻脸就翻脸!
说着,她抚了抚额头包扎的伤口,嘴角委曲的撇了撇,像是要哭出来。
少女的声音软糯如粘牙的蜜糖,目光更是大胆痴缠,直勾勾的朝他望过来。
端庄不过一息,她踮脚凑得极近,身上那股缠人的劲儿又来了。
“我想要大人的庇护。”阮娆趁机提出早就想好的说辞。
她乘胜追击,顺势环住了他劲窄的腰,小脸埋在他胸口,奉迎的悄悄蹭了蹭,像小猫撒娇一样。
“本来大人还是在乎我的嘛。”
“你想要甚么赔偿?”
裴璟珩最后看到的,便是她这副紧咬唇、强忍泪的倔强模样。
胸口顿时传来一阵酥麻的痒,裴璟珩刹时浑身紧绷,一把将她纤细的手臂扯开,无声摆脱。
裴璟珩感觉氛围中到处满盈都是她身上那股甜香味,丝丝绕绕像一张大网,将他困在此中,透不过气,心浮气躁。
“早晨记得关好门窗,下次,你就不必然会有这么荣幸了。”
“抓贼,路过。”男人转转头,声音冷沉。
她愤恨昂首,却见他已跃上窗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