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花楼里,卢凌风一杯杯灌着闷酒,试图将本身灌的酩酊酣醉,好忘记栽在小女人手里的热诚。
裴璟珩嗯了一声。
已经有段日子没操琴的主子,竟然俄然有了兴趣去操琴?
“去给阮表妹送信吧,就说老太太寿辰那日,卢凌风这小子要对她倒霉,详细的不要多说,让她约个时候地点,见面细谈。”
“那我就当你承诺了哦。”
阮娆懒洋洋的将手里的信一扔,眸子一转。
“好红玉,你帮我绣个香囊可好?”
“大人拿着吧。”
琴声没有停,男人淡淡开口,“本朝官员不能狎妓,他虽只是个班头,却也是端庄官身。”
“大人放心,本钱我还是有的,大人尽管将人找来便是。”阮娆滑头一笑。
琴声蓦地一转,立即如银瓶乍破刀剑相击般的气势迫人。
阮娆嘲笑一声,把玩着耳边垂下的一缕青丝,渐渐打起了算盘。
“官员虽不能狎妓,但京中乔装改扮去狎妓的官员怕是没有十成也有九成吧,爷你都要管?”
裴璟珩心中微动,竟有一丝恍忽。
“阮表妹那么美的人儿,若落在这蠢货手里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裴洋摇着扇子,笑的非常凶险。
阮娆俄然追出门来,提着盏灯笼。
一个时候后,苍青返来,到处找不到主子,却听一阵婉转动听的琴声俄然重新顶的亭中传来,操琴之人仿佛表情不错。
第二日一早,裴家兄弟的“告发信”另有卢凌风狎妓逼死性命下狱的动静,前后脚摆在了阮娆的桌上。
裴璟珩无认识的搓了搓手指,指间仿佛仍有荏弱无骨的嫩滑触感传来。
“卢兄!这口气莫非你就忍了?她这清楚是没把你放在眼里,戏耍你罢了!”裴泉一边倒酒,一边煽风燃烧。
“大人等等。”
二人勾肩搭背去花天酒地了,留下卢凌风一人在包厢里办事。
这话一下说在点儿上。
“就算她不该约,到时候卢凌风脱手,兄长再冲出来救下阮表妹,阮表妹必然对你心生感激,定然将你当作拯救仇人以身相许。”裴泉脑筋转的极快。
“这个是新来的丫头,死活不肯接客,性子拗得很,大爷可要悠着点,谨慎她尥蹶子伤了您。”
“兄长这招儿高啊。”裴泉从速拍马屁,“这一来二去的见面,阮表妹不就到手了么?”
裴洋裴泉二人对视一眼,带着坏笑也退出门外。
她觉得本身藏得极好,实际上,男人早已发明了她的偷看。
“是,部属这就去查。”苍青立即领命退下。
裴璟珩看了她一眼,回身拜别。
卢凌风一脸游移。
“杀一儆百,足矣。”
裴璟珩再次看了眼头顶的窗户,转成分开。
“爷,卢凌风去了百花楼。同去的另有承恩伯府的两位公子。”
四周已黑透,只要精美宫灯在手中氤氲出昏黄的光,照亮少女的笑意和顺,娇媚中多了一丝温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