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可不是浅显的县令。”容卿漫不经心肠说。
玄胤唇角笑意稳定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本座如果不肯呢?”
伍县令的面色又是一变,如何会……被看出来了?
小李子正跪在地上给玄胤捶腿,甫一见到宁玥,当即吓了一跳:“郡王妃?”
玄胤噎住,原觉得已经领教到这个女人的无耻,可每次没过量久,这个女人又会做出更无耻的事,当着一个寺人的面把他推到,全天下恐怕只要她才做得出这类事来!
水壶的水全都浇在了头顶,他哎哟一声:“李爷爷,小的……小的知罪!请李爷爷惩罚!”
德庆公主恍若记得本身从马谨慎的魔爪里逃脱那日,也这么惊骇地被人追着,若非碰上宁玥,她大抵已经被抓了归去。
玄胤把小李子踹了出去,一个翻身将不循分的或人压在了身下,含了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胆儿肥了,马宁玥。”
玄胤浓眉一挑,苗条如玉的手指端起桌上的翡翠茶盏,眼底盈盈明灭着莫名的笑意,全都化作唇角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:“哟,郡王妃也有不晓得的事吗?本座受宠若惊。”
秋玲是由尚宫局一手练习的女官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可面前的小女人,水灵是水灵,却一身乡土气,端方也不好,站没站相。
宁玥顿觉好笑,这家伙,扮司空朔扮上瘾了吧?
侍卫把新娘子推到了一米开外:“走开走开!别冲撞了我家主子!”
中年男人噎了一下,眼神微闪道:“蜜斯,这是我们老爷的事,我劝说你别多管闲事!”
宁玥使坏地笑:“别活力了嘛,谁让你矫情不睬我?”
玄胤淡淡说道:“还不快滚?等着被活蒸吗?”
伍县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下官是命他们好生把十一娘请返来,可没让他们把十一娘吓跑,还对公主出言不逊。”
这么说,宁玥便全都明白了,想来他们与耿家还真是宿仇,随便经验一个县令,都能经验到耿家的亲戚,说亲戚有些过了,妾不如妻,娘家人是没资格与耿家攀亲的。不过,正因为如此,才足见耿家在南疆的影响有多大,已经是连一个小妾的爹都能放肆到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。
容麟:你觉得我不想?
玄彬把南疆舆图和一些应急的药材递给宁玥:“不晓得有没有效,你先拿着吧。”
玄家三兄弟前来送行。
……
“你另有个弟弟?”德庆公主问。
“他跟我们家不对于,前次小胤不是还刺杀他老爹吗?这回他老爹就把小胤给弄伤了……诶?话说小胤跟他老爹到底甚么仇恨?”玄昭迷惑地问,他还不知兰贞与司空铭的一段过往。
宁玥端起茶杯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没有说话。
“这闲事,我还就管定了。”德庆公主说着,转过身,问向瑟瑟颤栗的新娘子道:“你爹娘把你卖了多少钱?”
那边,壮汉们追到跟前了。
德庆公主把十一娘带回了驿站,找人给她洗漱了一番,换上一套洁净的衣裳,活脱脱一个精美的南疆小美人儿。
诸如此类的马脚另有很多,比如司空朔以往陪天子用膳,都吃得非常平淡,玄胤却无辣不欢;司空朔有轻微的厌食症,用饭跟受刑似的,硬塞也才塞个小半碗,玄胤么……一桌子饭菜,能风卷残云,吃得干清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