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娘拘束地站在德庆公主身后,怯怯地低着头,不敢言语。
刚好这时,一系紫衣的中常侍大人,朝这边缓缓看了过来,眸光扫过宁玥的面庞时,较着捎了一分藏不住的热意。
“公主何必为了一个农女,与下官过不去呢?”伍县令阴阳怪气地说,腔调中已模糊透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玄胤吁了口气,拍着或人肉嘟嘟的小屁股道:“小妖精,睡相这么差,害我被德庆公主当个大变态了!”
宁玥面不改色地说道:“我有一些题目要找中常侍大人就教,你躲避吧!”
“肉也是素菜?”
没能救走小女人的遗憾,在进入南疆边疆后,不谨慎发作了。
德庆公主面庞沉寂地说道:“我是公主,我了解父皇的定夺。”
侍卫把新娘子推到了一米开外:“走开走开!别冲撞了我家主子!”
“是!”西凉的侍卫得了令,当即抓起伍县令,毫不包涵地丢了出去!
“爱卿,你在看甚么?”天子的脑袋转了转,迷惑地问。
“这些是豆腐做的,做得挺像吧?”玄胤哂笑。
伍县令冷着脸道:“你们冲撞的是公主,又不是本官,求本官何用?”
中年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不屑地笑出了声:“小女人,你当我们是在青楼做买卖呢,还赎身?我奉告你,这个女人我们要定了,你就算搬一座金山过来,我们老爷也不奇怪!”
“他跟我们家不对于,前次小胤不是还刺杀他老爹吗?这回他老爹就把小胤给弄伤了……诶?话说小胤跟他老爹到底甚么仇恨?”玄昭迷惑地问,他还不知兰贞与司空铭的一段过往。
“呃……”伍县令讪讪地说道:“为公主分忧是下官的职责地点嘛!”
到底不是真正的司空朔,糊口习性千差万别,打仗久了,马脚层出不穷。
德庆公主倨傲地抬起了下巴:“谁?难不成还是县令?”
玄胤浓眉一挑,苗条如玉的手指端起桌上的翡翠茶盏,眼底盈盈明灭着莫名的笑意,全都化作唇角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:“哟,郡王妃也有不晓得的事吗?本座受宠若惊。”
诸如此类的马脚另有很多,比如司空朔以往陪天子用膳,都吃得非常平淡,玄胤却无辣不欢;司空朔有轻微的厌食症,用饭跟受刑似的,硬塞也才塞个小半碗,玄胤么……一桌子饭菜,能风卷残云,吃得干清干净。
那边,壮汉们追到跟前了。
小李子一把揪住他后颈,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!
上一回是被掳进盗窟,这一次,光亮正大地走上官道,军旗在东风里舞动,山匪们远远看着,却无一人敢上前打劫。
伍县令福了福身子:“公主,十一娘笨手笨脚的,读誊写字一概不会,您把她带到身边,没得失了您的身份,还是让她们来服侍您吧?十一娘就让下官带回府调教两年,等她懂事了,下官再给公主送去。”
德庆公主几次想冲出来把那小女人挽救出来,都被宫女给拦住了。
宁玥抿抿唇,压住一不谨慎就要溢出来的笑意,一本端庄道:“三哥存候心,我时候留意着,不会让司空朔钻了空子的。”
宁玥耐烦解释道:“那是官方说法,讲出来安抚民气的。以耿家的手腕,公主选驸马的环境与官方的推举差未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