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晋做的,已经达到普通醢人的程度了。
“还需多加尽力。”醢稷慎重地叮咛道。
“三月后啊……”醢稷有些难过,这时候可有点久了,三月后都快入冬了。
“对了,你来看看这些大豆的环境,可否酿出酱油?”醢稷带着白晋到了院子另一边新搭建的草棚下,那边已经摆着一溜的新陶缸了。缸上面盖着一个个的木盖子。
“前次那种美浆?甚是味美,聂山每次来都问一问。”醢稷对豆浆也是赞不断口,夏季里用井水冰一冰再喝,清爽甘旨解渴,一碗下去暑气顿消。醢稷也惦记取,只不过他年纪大了推石磨有些吃力,便搁置了。本日盼到白晋他们到来,看来又有口福了。
“此处便有盐卖。”孙宾俄然停下来,指了指一处铺子,牌匾上用篆誊写着“齐盐”二字。白晋跟张仪、苏秦学了这么久的篆书,这两字他认得。
齐大指了指门外:“没看到牌匾上的字吗?齐……”
“买盐的?”齐大上高低下打量了白晋和孙宾一番,穿着陈旧,目光在孙宾腰间的铜剑上转了转,大抵猜到他们的身份了,又是一些落魄的剑客。明显买不起却硬要买。
“是啊,不过只要着一缸。”醢稷脸上尽是悔怨。
“好。”白晋背起了一个竹篓。孙宾对这儿熟谙,有他带路效力会高很多。
肉粒没有完整融入到酱中,吃起来味道就没有让人冷傲的感受。不过白晋第一次做就有如此程度,倒让醢稷非常欢畅。制作醢不但要求刀工纯熟,厨艺高超,还得晓得一些酿酒的体例。醢,归根结底也是一种发酵的食品。各种滋味在缸中发酵,最后融会升华出一种绝妙的滋味。
醢稷愣了一下,有点烦恼地抓了抓头发:“是我过于心急了。”
青菜普通自家莳植,很少拿出来卖,就算卖也值不了几个钱。白晋一边走一边四周张望,看可否买到一些食材。走了一圈下来,白晋非常记念当代的菜市场了,想买甚么几近都能够找到,但现在,想买甚么有钱也不必然能买获得。
“好东西都值得等候。”醢稷点了点头,“对了,此次你们带了两袋多数来也是为了酿制酱油?”
齐大剩下的话一下子噎在喉咙里,这小子竟然也识字?不对,必然是听别人说的,布衣有几个会识字?识字是朱紫们才有的权力。
白晋靠近看了看,盐的颗粒比较大,大小几近相称于当代的粗盐。白晋想用搁在一旁的陶匕翻看一下看盐内里多未几杂质,不过刚拿起就被人一手夺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