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氏的袖子被璋哥儿拉着,此时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,问道:“你最后一次见到两个笼子是甚么时候?”
半晌,华璋屋里的大丫头寒霜仓促而来,手里还捧着一个蛐蛐儿笼子。看到一屋子主子,有些严峻,施礼后冲着莫氏道:“夫人,有位妈妈让奴婢带着二少爷的蛐蛐儿笼子来回话,奴婢在书房找了找,只找到这一个。不知这笼子用的可焦急?可否容奴婢再归去找一找?”
小小的枕流阁现在挤满了人,灯火透明。瑜楚一进院门,就有下人把她引入正房。
璋哥儿听了寒霜的话,脸顷刻白了,连道:“不成能!”又问:“你可找了书架边上阿谁小柜子最上头的抽屉?我明显放到那边了!”
华叙见瑜楚出言顶撞,心中不悦,硬邦邦道:“二女人既然想看,你们还不快把东西拿来给她看看!”
小鹊忙去开了院门,出去的是捧雪。她一边施礼一边焦心道:“女人,刚紫竹苑派了人来,说温姨娘晚餐后在园中漫步,不谨慎踩到了二少爷留在那儿的蛐蛐儿笼子,滑了一跤,动了胎气,现在正由大夫诊治。大老爷传闻后动了怒,叫了二少爷去怒斥。夫人得了信儿,已经赶去枕流阁了,走之前让奴婢过来请女人同去。”
瑜楚听了大急,顾不上别的,回身号召了琯柚和棠梨,便跟着捧雪一同出了门。
路上,瑜楚问捧雪道:“温姨娘颠仆时,另有旁人在边上吗?肯定是踩着了蛐蛐儿笼子?”
璋哥儿刚拿到两个笼子时,非常宝贝,带着蛐蛐儿出去玩,都把它们放笼子里。可厥后蛐蛐儿不知跑哪去了,璋哥儿也就把笼子丢到了一边。瑜楚记得,她已经好久没见璋哥儿玩过了。是谁竟能留意到这个小玩意儿,还加以操纵,让璋哥儿背锅?
“蛐蛐儿笼虽说不大,也不至于放地上看不见吧,如何温姨娘就一脚踩上去了?”瑜楚又问。
莫氏搂着璋哥儿,嘲笑道:“本日大老爷大夫人把我们一家几口叫来,问也不让问,凭主子一句话,就定了我们的罪,还不准我们喊冤。大老爷进京前当了十几年的县令、知府,也都是这么审案的?”
瑜楚想了想这里头的手腕,内心对温姨娘的那点猎奇顿时不见了,这般短长人物,还是能不见就不见,老死不相来往吧!
“寒霜,二少爷的书房常日上锁吗?”沉默好久的瑜楚俄然开口问道。
“现现在对她来讲,最首要的是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,今后的事么,是男胎这话,又不是温姨娘自个儿说的。”
本来就是给小孩子的玩意,笼子就做的很小,还没有瑜楚手掌大。因为怕竹子上的棱角会划到璋哥儿的手,瑜楚还特地让人打磨的非常光滑,别的又上了一层清漆,放在手里都会滴溜溜的转。
可事情常常不照着但愿的方向生长,又过了两天的傍晚,瑜楚用了晚餐,正坐在院中乘凉,一众丫头围着她说谈笑笑的,俄然听到一阵短促的拍门声。
瑜楚嬉皮笑容地凑上来:“娘,大伯母来讲了甚么呀,我看她走的时候头发也歪了,眼睛也红着,身上衣服还皱巴巴的。”
华叙叮咛道:“去寻个二少爷屋里管事的,让他带着二少爷的蛐蛐儿笼子过来!”
华叙被噎了一下,恼羞成怒道:“莫氏,我常日看你是知礼的,才想着给你们留几分脸面,你说不是璋哥儿,好,来人!”说着,冲门外喊了一声,当即有婆子回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