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叙被噎了一下,恼羞成怒道:“莫氏,我常日看你是知礼的,才想着给你们留几分脸面,你说不是璋哥儿,好,来人!”说着,冲门外喊了一声,当即有婆子回声出去。
华叙叮咛道:“去寻个二少爷屋里管事的,让他带着二少爷的蛐蛐儿笼子过来!”
罗氏看莫氏面沉如水,转念一想,若这个笼子真不是璋哥儿落下的,那会是谁?是成心还是偶然?这府里,可统共就两房人……
正房里除了莫氏和璋哥儿,上头还端坐着黑着脸的华叙和掩不住对劲的罗氏。璋哥儿一瞥见瑜楚出去了,委曲地叫了声:“姐姐”,眼泪就滚了下来。
半晌,华璋屋里的大丫头寒霜仓促而来,手里还捧着一个蛐蛐儿笼子。看到一屋子主子,有些严峻,施礼后冲着莫氏道:“夫人,有位妈妈让奴婢带着二少爷的蛐蛐儿笼子来回话,奴婢在书房找了找,只找到这一个。不知这笼子用的可焦急?可否容奴婢再归去找一找?”
璋哥儿听了寒霜的话,脸顷刻白了,连道:“不成能!”又问:“你可找了书架边上阿谁小柜子最上头的抽屉?我明显放到那边了!”
“不锁的,”寒霜点头,“二少爷上学时,偶然会让望山返来取东西,早晨温了书,也要留门让婆子出来打扫,以是白日夜里都不锁。”
“是谁看出来的?他如何就认定了蛐蛐儿笼是二少爷的?”
可事情常常不照着但愿的方向生长,又过了两天的傍晚,瑜楚用了晚餐,正坐在院中乘凉,一众丫头围着她说谈笑笑的,俄然听到一阵短促的拍门声。
“寒霜,二少爷的书房常日上锁吗?”沉默好久的瑜楚俄然开口问道。
“蛐蛐儿笼虽说不大,也不至于放地上看不见吧,如何温姨娘就一脚踩上去了?”瑜楚又问。
“哦,那小厮呢,我要问问他。”瑜楚道。
“看着也就是浅显蛐蛐儿笼的模样,如何就说是璋哥儿的了?”瑜楚做出一派不解的模样。
罗氏心下不安,便劝道:“弟妹这话说的,璋哥儿小孩子家,玩心大,不谨慎落了东西也是有的,谁会说是用心的呢?老爷叫璋哥儿过来,也不过是问两句,教诲他今后万事要谨慎的意义。”
上头的华叙冷冷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