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支唇膏的包装很粗陋,外壳是竹子做的,打磨的还算光滑,里侧似是是垫了一层油纸,用以隔开唇膏和外壳。膏体倒是和当代的口红很类似,是带点紫色彩的正红色。
莫氏沉吟半晌,俄然向瑜楚道:“楚楚,若真请了余氏,今后和她打交道最多的人就是你了。你如何看?”
“就是扬州本地人,只不过娘家已经没人了。”何掌柜答道。
莫氏又细细看了看手里的唇膏,点点头:“你们这么一说,我才瞧出它的好来。你的承担里另有甚么别致的东西?都拿来给我瞧瞧。”
一旁的谷娘子听了,也点点头:“我们缀锦阁常日来往的也多是高门大户的女眷,若说做脂粉买卖,这些干系也都是现成用得上的。”
瑜楚这番答复倒是至心实意。宿世她买扮装品买衣服,做头发做指甲,都喜好找女伴计,感觉相同起来比较有效力。现在她想把彩蝶轩做成一个高端彩妆品牌,掌柜少不得要亲身欢迎VIP客户,天然是女掌柜更便利。
瑜楚这才回过神来,粉饰地说:“娘,您看这是甚么呀,我看着倒像是口脂,但是没见过做成这个模样的。”说着,把手里的唇膏递到了莫氏面前。
瑜楚和两人见了礼,莫氏便叮咛她在一旁坐下,听何掌柜说话。
“没有来过都城?”
“这位余氏是那里人?”莫氏皱着眉头问。
“没有,夫人是担忧她不熟谙都城的人和事?这事我也想过,不过考虑到扬州的脂粉行业向来比都城还要富强,余氏打理柳遇春的经历是极可贵的。至于都城各路干系的办理,如果真请了她,刚上手的时候我和谷娘子都能够帮上忙。”
院子里满架的蔷薇花开了又谢,气候逐步热了起来。这天瑜楚正瘫在窗边的凉榻上记念空调,俄然听到莫氏遣人来唤她,说是何掌柜来回话了。瑜楚一跃而起,仓促梳洗一番,来到丛桂轩的前厅。
莫氏点头:“传闻过,他家的脂粉在南边非常着名,有些扬州一带的官员来都城办事,也会带些来送给上峰的家眷。”
谷娘子也笑着说:“女人真是心机精密。石江也和我说,他做出这类口脂,就是为了便利在外补妆。”
瑜楚本来正翻来覆去地研讨手里的唇膏,听了莫氏两个的话,忙忙地又拿起胭脂细心闻了闻,公然是很特别的味道,暖和中带一点点辛辣。仰仗宿世半个专业人士的影象,瑜楚猜想内里应当加了豆蔻。
莫氏看瑜楚拿着一支管子发楞,有些奇特地问:“楚楚,你在想甚么?”
“匠人不比伴计,不是肯刻苦就行的。有些人没有天份,学了一辈子,离了徒弟还是甚么都做不成。”莫氏缓缓地说。
想到这里,瑜楚俄然反应过来,这个石江又会做唇膏又会调香料,她岂不是捡到宝了!不过,这么一个聪明人,如何会不讨徒弟喜好呢?
“女儿感觉,脂粉不像布料,大多数女眷都喜好到铺子里亲身看亲身选,若掌柜是女子,倒比男人还便利些。”
谷娘子把承担捧到莫氏面前,倚云一样一样地拿给莫氏看。除了瑜楚拿出来的那一支,承担里另有一支一样的口脂,翻开一看,就是蜂蜡的原色,能够用来润唇。别的另有两样,一个胭脂一个蜜粉。蜜粉除了粉质细致,倒没有甚么希奇,胭脂一翻开,倒是一阵异香扑鼻,不是便宜脂粉那种呛人的香气,而是幽韵绵长,如有若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