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坐之人问:“哪个袁颜道……”
桓温瞟了一眼刘浓,叉着腰,肆意笑道:“卫叔宝体弱赢瘵,为人所看杀,这位郎君虽是美姿仪,却与……”
褚裒大声唤着。
“啪啪……”
这时,一个女婢由楼上而下,款款行至近前,朝着三人浅身万福,低声道:“袁郎君莫恼,且随婢子来!”
“这……”
少倾,缓缓抬手,正了正头顶之冠,拂平袍摆褶皱。
刘浓淡然道:“华亭,刘浓!”
“唉,如果颜道在,统统安矣!”
刘浓心中虽有稍惊却不奇特,略作拱手以行礼。随后淡淡扫眼而过,一眼之下,不由莞尔!
其字为知秋!一叶障目,一叶知秋!
“瞻箦……”
“季野!”
温文儒雅,傲慢埋没,看似阖首浅笑,目光却漫而不见。
案上置着樗蒲棋盘,在矮案两侧,有几名斑斓的女婢跪捧木盘,此中别离盛着几样物事:纸约、玉冠、华袍、木屐,乃至另有澡豆、香囊……
“三恶之人!”
不闻他声,唯余落子轻扬。
别的三人天然便是谢奕、谢珪、桓温,只不太短短两炷香光阴,三人模样尽皆惨痛。桓温自不消说,其本就输得精光!现在,且看别的两位:谢奕浑身高低已无别物,唯余一顶青冠!出去时,其正将镶玉的腰带卸下,欲放入盘中!至于谢珪更惨,连脚上木屐亦没了,正被身后女婢捧在盘中……
当下,三人踏入弈楼。大堂中有十来人两两对坐,或行棋、或六博、或樗蒲,阳光透窗而进,照着高冠宽衫,一个个神态颇显落拓。
“三位郎君,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