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门阀风流 > 第九十九章 十面埋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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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《十面埋伏》。

斯须,身子缓缓定住,眉色悄悄作凝,目视着刘浓消逝的方向,似喃若问:“这个刘郎君了不得啊,兵甲藏胸,意欲埋伏谁呢……”

思及此处,嘴角微微翘起,悄悄的拍打着曲在身前的右腿,神情愈发舒畅适然。远方,轻鸟成行,无声掠过视线;近处,碧水盛幽,偶闻丝语叮咚。

州上有庄,飞檐翘角。

老者攀至石上,极目四觅,快速眼神一凝,只见在林中深处浮着月袍、青冠。

山精凝目直视刘浓,嘴角聚着如有若无的笑意,半晌,轻声道:“刚才,宋祎有幸得闻刘郎君鸣琴,本欲以笛相合,不想几番几次,宋祎竟无从切音,不知此曲何名,乃何人所作?”

景与意合,神携心飞。

城之西南三十里。崇山青岭漂亮于眼。车至山下,茂林修竹成排若墙。绕竹漫行,宝蓝静湖若镜平铺,而此山原有一半在湖中,连绵成州。

刘浓心道:倒有些近似竟赛!棋弈不消言,若无桥游思那般圣手水准,想要拔筹难若登天;书法更非我所长,怕是王羲之将夺得头筹!再言画艺,唉……便是舒窈亦强过我不知多少。如此一来,便只要乐律与辩谈可取,仅余两项,自是当仁不让!

老者眯着眼睛,情不自禁的喃问:“何人操琴?”话将出口,点头自嘲一笑,既欲得知,何不上前一观!心有所思,脚步便加快,穿林走丛,疾疾行至潭边。

因是有例行雅,世人便散落各处,行棋者至山脚松林,将袍摆一撩,落座于石案。静待敌手上前;作画者则多至山颠,吟哦一阵,摆笔置案,或描湖、或注松、或纵揽山川人物于一画,各作分歧。

潭水悠悠,人已不在。

谢裒身子微微一顿,侧身看向美郎君,见其面色如常,不似虚言;心中甚喜,抚须笑道:“知之为知,不知为不知,是为知也。瞻箦能知拙而不避,甚好!但是,汝之书法,乃经年苦练而得,笔迹已然沉凝,应不为拙也;可权宜藏于一时,但切莫心生豹隐之惑、停滞不前!”

来福抱着琴,四下瞅了瞅,笑道:“小郎君,这里倒是平静,要摆案么?”

而此时。轻烟燎绕的湖中,数十艘蓬船破雾而来,好似柳叶,点点飘浮于水面。世人弃车而行舟,乘着湖风轻渡,刘浓自是与谢奕等人一处。

据谢奕言,除曲水流觞为最后即兴诗赋外,其他各种皆设驰项目,别离为乐律、棋弈、书法、画艺、辩谈五类,每类将决出拔筹者定品,于今后乡评风誉有助。再因人数较多且一时难分高低,是以需提早至谢裒处报名方可参予,而谢奕已替刘浓报名。

刘浓剑眉微凝,这个妖媚人物莫惹为好,稍作揖手,淡然道:“见过宋小娘子,刘浓另有……”

紧随厥后的撩指、按音乱拔乱洒,顷刻间,天上地下万箭齐发。

清风漫起,摇着冠带,背心渗凉!

“见过幼儒先生!”

自离华亭而至会稽,到了这王谢风骚的山阴城,****皆不敢有涓滴懒惰。退学馆,结识王谢袁萧,拜谢裒为师,将华亭美鹤之名播于此城表里。诸如此般,看似羚羊挂角不着陈迹,实则尽皆依循胸中所思所欲而为!另有一年便行及冠,岂敢行差踏错半步!根底虽薄,然只要不懈填积,终将至洛阳。

“刘郎君,宋祎只要一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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