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门阀风流 > 第两百八十一章 道之云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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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游思俏目巧投,只见他神情平平自如,可眼底却藏着浓浓的情义,被那目光一浸,心中极甜。再瞥见刘浓左脸的浅痕,细眉微微一皱,极想伸手去摸一摸,却处于大庭广众之下,只得紧了紧小手炉,低垂螓首,答道:“招招船夫,人涉昂否。不涉昂否,昂须我友。”想了一想,又细声喃道:“刘郎君,游思,游思是来踏游的……”

骆隆坐在室中矮案后,懒懒的挥着一柄芭蕉扇。神情落拓,好似处于自家中。

“无,无恙……”刘胤抬开端来,紧盯着桥游思肩上血迹,又看了看革绯,复又垂首。

……

从江南踏到北地,一踏近两千里。刘浓见她雪嫩的玉脖垂垂红了,心中寸寸作软,柔声道:“且入内歇着,再有几日便至上蔡。”一顿,表情大好,纵眼扫过,见千众皆避,便微微倾身,戏道:“上蔡不若江南,诸般简素,可莫哭鼻子。”

“郗鉴,何如?”骆隆放下芭蕉扇,捏起一封信,在脸侧随便晃了两晃,似嫌风不敷烈,又执起了芭蕉扇,慢摇、慢摇。

“然也!”

“踏游……”

刘浓心中顿时化了,连日来的不安在此一刹时,化作柔肠百结,胸中又似百花绽放,一束一束,争相竞放,嘴角微微扬起。

“游思!”

骆隆摇扇的手一滞,而后摇得更快,笑道:“温伯余,真欲叛投石勒?”

唉,游思为何……

世人神情各别,一时沉寂。

飞雪朴扇着黑琉璃般的眼睛,亦在盯着桥游思看,好似被她吸引,渐渐的踏着蹄,走向她,靠近她,待走近了,灰儿,灰儿的叫着。

李家村位于雍丘城郊,村中有半百长幼,青壮男女不敷十数。昔年,石勒袭卷此地,将青壮尽数充奴,女子纳作营妓,仅余李农携家逃入山岭中,躲过一劫。待祖逖光复雍丘后,李农带着山民复村于田,勉强有了多少气色。

革绯抹了抹额际,“锵”的一声,把剑归鞘于肩,淡笑道:“无妨,乃是别人之血。”说着,又呼出一口气:“幸而,有惊无险!桥小娘籽实乃女中英杰也,革绯佩服!”眸子看着荏弱的桥游思,尽是敬佩。

刘浓淡然道:“莫论何如,静观其变。”

刘胤浓眉一抖,顺手扎死一名敌军,纵马撞飞一骑,直直插向右方牛车。待至近前,方才见到桥游思依在晴焉的怀中,眸子闭着,俏脸乌黑,左肩有碗大一朵血花。

风卷狂龙,一起马不断蹄,奔腾宋侯骇怪不已的目光,直抵孤峰岭。

刘胤见桥游思公然无恙,神情大喜,又瞅了瞅革绯,见革绯眉间有血,惊道:“革师……”

“桥小娘子,桥小娘子安在?”

村口有树,有狗,有鸡群。

“呜,呜……”

刘胤抛弃槊尖上稀烂的头颅,纵马飞奔,对四下里零散追杀不管不顾。

北宫大声叫道:“小郎君,桥小娘子至北,刘胤已然前去相迎。”

半晌,骆隆倚门长叹:“自古忠孝,总令人难以分身!”言罢,摇了点头,挥袖而去。(未完待续。)

桥游思展开了眸子,悄悄吸了一口气,浅浅的笑着。方才,慌乱中,她摔了一跤,无巧不巧摔入血水中,是以染了一朵肩花。

刘訚深深的看了一眼小郎君,不见半载余,小郎君愈发沉稳了,想了一想,点头道:“小郎君洞悉局势若观火,郗公亦作此解,并已致信祖豫州。依刘訚度之,豫州之地,恐将生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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