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有一骑渐渐度过来,来人乃骑队中独一未着盔甲之人,身穿宽袍大袖,头戴高冠,脚上踩着斑斓行动,斜斜坐在顿时,朝着刘浓慢条斯理地一揖:“刘郎君,犹可记得骆隆乎?”
“哐啷啷……”
北宫捡起一柄环首刀,用手掂了掂,就着三百余俘虏庞大的目光,朝着一名曲领点了点头。曲体味心,缓缓抽出四尺长刀,照着环首刀比了比。
“哈哈……”
“呜……”
此人定是祖逖祖豫州无疑,杀鸡焉用牛刀,戋戋一个叛将,怎会劳动他亲身追来?!
北宫指着帐外犹燃的火堆,沉声道:“伤者六十不足,亡者二十有三,皆在面前!”
刘浓笑道:“小子不敢妄度刺史之意,但是,想必刺史之友,定悔尔!”
全场目光尽数看向高台上,只见一轮红日正行爬升,而自家小郎君身着乌墨甲,背衔日光,手执四尺阔剑,果断的目光缓缓扫过四野,无边豪气逼人扑来,教民气胸壮烈,却难以述之于言。
叫声此起彼伏,连缀不断。莫论是白袍,尚是坞堡上的韩翁、韩灵,亦或村民尽皆振臂奋呼。
君子有谋而非鲁莽,若他撤退,必败!若他置身于此,尚可一战!何况,若敌军可拔营,天然也可摧坞,不过早死晚死一时尔!
祖逖神情一怔,而后捉着马鞭朝着刘浓直点,继而又纵声大笑。
“准!”刘浓挑眉看向那人,眼底寒锋一闪,按着楚殇快步入营。
少倾,刘浓携众跨步出营,迎向那名顶盔贯甲的将军,拱手道:“刘浓,见过韩折冲!”韩潜为折冲将军。
郭璞揖道:“郎君,令媛之子,坐不垂堂矣!”
“嘶……”
刘浓叫道:“若死,当匍前倒地,执楚殇而亡!”
“匪首在此!”来福挺身捧盒,盒中恰是谢浮之首。
而营中,刘浓仰天一笑:“哈哈……”笑声朗朗而传,宏亮非常。数百白袍回顾看向小郎君,情不自禁的裂起嘴角,沉默而笑。
刘浓眯起了眼,不着陈迹的抹过左手,此人恰是骆隆,阔别经年,其人眉宇模糊,嘴角犹自带着调侃的笑容,好似天下间,没有任何事,能够挂怀于贰心间。(未完待续。)
刘浓淡然一笑,戎甲在身不便施礼,当即拱手道:“遭敌于野,突而袭之,故有此果。若使两军对阵,刘浓怕是难以拒之!”
“小郎君,不成!”
“呜……”号角悲长,大家眼底一缩,面色冷沉。
俘虏群里,抽起阵阵寒气声,即便昨夜已知华亭白袍兵甲之威,现在近在天涯下观之,又是另一种震憾,此时再观这群俘虏,眼底带着惊骇,瞳孔也在急剧内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