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于此时,三只鹞鹰由东往西,呈品字型遥遥插来,高高回旋于上。
狂吼崩山裂,马嘶若啸龙。巨龙,抬首,遥探向西。
与此同时,往西八里外,郭、赵两阵缓缓对汇,各自刹阵相距三里,一时沉寂,唯闻轻微马鼻与簌簌风声。
宋侯追着郭默盘桓的脚步,规劝道:“将军,赵二肥动静未明,不成妄动,尚是行计为妥……”
诸将纵马扬刀,归纳各阵,大声道:“布阵,若遇反对,抵死不退,有我无敌!”
“鹰……”
“哐哐哐……”
宋侯怒道:“莽勇武夫,安知我计也?”说着,对郭默一揖:“将军,何不容其人过境?待过境后,或击之于野转嫁别人,或行计与李矩之侄李勿,使其与此子相争!我等以逸待劳便可!”
就在两军越聚越拢,夹道唯余两里时,一长一短的行军号角从东响起。刹时,悲壮苦楚的号角声盘荡于野!
“不成!”
郭默最忌人提及往年弃城之事,心中勃然大怒,深吸一口气,左脚死抵马蹬,引马而前百步,枪指赵固,放声喝道:“我道是谁,原是赵二肥!赵二肥,曾记昔日两股插箭乎?”
“有我无敌!!!”
“希律律……”
紧了紧颔下盔绳,刘浓嗡声道:“布阵,驱阵而往!若遇反对,莫论何人,杀无赦!战至一人,抵死不退!刘浓当列军阵锋矢!”言罢,拔转马首,提着阔剑,拍马向西。
呼声脆嫩,却带着懵懂的决然。小黑丫心想:母麝死了,陈午也死了,山岭被陶空了,再也回不去了……
郭默冷眉斜望,赵二肥挺着大肚子,纵马进步五十步,大声道:“郭郡守,别来无恙否?”
东面,一处小山坡上,赵固以马鞭指向五里外,放声长笑不断,即便其顶盔贯甲,亦难掩其一身肥肉随甲而抖。
赵礼身着宽袍大袖,摇着破羽扇,笑道:“阿父,郭瘸子擅逃,敏不足而慧不敷。其必觉得,我赵氏来此为华亭刘浓,殊不知……”言至一半,又止,但笑不语。
赤日,赤日被其顶于头上!!(未完待续。)
鹞鹰重瞳俯视,将缓缓对于官道的两军一眼尽收,而后,蓦地翻转,回斩于东,直扑唐利潇手臂。唐利潇拔马,飞奔至刘浓身侧,凝声道:“小郎君,敌部尽出,摆布锁道!”
若行栽脏嫁祸,即便功成,莫论李勿胜或败,必将轰动李矩,当时,若李勿败亡,李矩遣人再来,或将难矣……
其人一进,其麾下三千部曲也随即齐踏而进。
“诸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