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流血了……”
“又,又是它……”
“七哥!”
“呼……”
“大兄!!!”
稍徐。
“大胆,猖獗!”陆纳喝道,伸开双臂,护住身后的小妹。
“嗯,甚好!”
血,一丝血沿着雪亮的剪身溢出。
陆玩颤声道:“令夭,莫说了,阿父都依你,快放下……”
少倾,陆舒窈心知七哥是怜已惜已,朝着七哥浅浅一个万福,柔声道:“七哥,舒窈晓得七哥疼惜舒窈,何如……何如舒窈之身、舒窈之心,早已赋人,便若秋兰青兮,于林求之,该当随夫君归于林下。”
几名健随面色一沉,不敢方命,朝小静言奔来。
陆始神情一愣,陆纳惊呼,小静言却挑了挑眉,点头喃道:“看来此剪,乃阿姐随身必备也。”说着,瞅了瞅本身的青虹剑,叹道:“唉,尚需开刃!”
狐假虎威的小静言高兴极了,窜出院中。
“商讨,商讨何也?”
陆舒窈一声娇喝,冷声道:“大兄,休得胡乱辱人!此乃舒窈之事,自有阿父与族叔栽定。现下,舒窈便去见过阿父与族叔!”
“休得胡言!”
“诺!”
陆始吐出一口气,暗忖小妹乃逼人之举,朝着离陆舒窈比来的一名侍从使了个眼色。侍从踌躇,不敢近身,陆始瞋目瞪之。
场面极其混乱,陆始面上青一阵、红一阵,猛地一顿足,一挥手,喝道:“都愣着何为,快与我把静言的剑卸了!”
“七哥,退……”
陆晔正在捧着茶碗慢饮,嘴角髯毛一翘,手一抖,茶碗滚落袍摆,染得一片。
陆舒窈冲着刘浓美好的笑着,颗颗盗汗由额头滚落,绕过敬爱的郎君,走向阿父与族叔,保持着剪刃抵胸,缓缓的跪在乌墨琴中间,伸出另一支素手柔荑,抚净琴身上的雪,昂首望向室中,嫣然笑道:“阿父,族叔。本日,舒窈猖獗了!”
张氏仓促赶来,瞥见这一幕,面前一黑,身子软软的便往地上倒,一群女婢惊呼着将她扶住。
陆纳怒不成遏,一脚把那愣在当场的侍从踹开,而后便欲夺陆舒窈的剪刀。
阖庄中,小静言最讨厌的便是陆始,当即嘟着嘴巴,怪声怪气隧道:“大兄,身为长兄当为有仪也,为何日前,静言却见长兄与人……啧啧……长兄啊长兄,静言不懂哎……”
“舒窈……”
陆纳恼道:“相如高才,文君雅随。如果如此结芦平生,倒也罢了!汝可知,瞻箦竟欲意北往……”
刘浓再不敢进,怔在当场,嘴唇亦在悄悄颤抖。
陆舒窈冷声道:“大兄,退,亦或不退?”
陆舒窈莞尔一笑,悄悄走出院中,正欲进月洞,朗朗的声音传来。
“老仆,求见小八郎君,小九郎君……”(未完待续。)
走过第三道长庭,陆老带着人守在庭中,看着漫漫行来的小小娘子,陆老闭了眼睛,动也不敢动,长长的髯毛转动如浪。
“小妹!!”
“混帐!”
陆纳往左一拦,面上神采难堪,竟揽手揖道:“舒窈,切莫胡为。汝可知瞻箦此来,为何?”
便在此时,陆舒窈一声轻唤,金丝履踏进月洞中,只见阿父与族叔正坐在室中,而他正跪在门外雪地中,乌墨琴亦在雪中,墨白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