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流血了……”
陆舒窈一声娇喝,冷声道:“大兄,休得胡乱辱人!此乃舒窈之事,自有阿父与族叔栽定。现下,舒窈便去见过阿父与族叔!”
我是陆舒窈,字令夭。
“七哥,退……”
自幼,阿父宠她如珍宝,对其管束甚少,自从幼时圈养的金丝莺儿被七哥诓飞后,她哭着发誓,再也不会让本身所爱好的,就那么眼睁睁的飞走。
陆纳皱眉道:“大兄,此事阿父与族叔尚在商讨,尚不决论,不成胡言!”
便在侍从鬼鬼祟祟欲前之际,陆舒窈一声冷喝,尖尖的剪刃抵入胸口,随即眉心一颤,拿着剪刀的手微微一抖,颗颗盗汗滚下来。
小女郎长长的一番话,驳得陆纳面红耳赤,来回盘桓而无言。
刘浓心中怦怦乱跳,悄悄的,一步步靠近她,正欲劈手夺下她的剪刀,却见陆舒窈蓦地后退一步,而她的手却禁不住一抖。
陆舒窈莞尔一笑,悄悄走出院中,正欲进月洞,朗朗的声音传来。
“好啊,竟敢以下逆上!”
陆纳心骇欲死,从速今后疾退,而陆始也呆了,千万没想到常日和顺的小妹,竟性烈至斯。
便在此时,陆舒窈一声轻唤,金丝履踏进月洞中,只见阿父与族叔正坐在室中,而他正跪在门外雪地中,乌墨琴亦在雪中,墨白惊心。
陆始吐出一口气,暗忖小妹乃逼人之举,朝着离陆舒窈比来的一名侍从使了个眼色。侍从踌躇,不敢近身,陆始瞋目瞪之。
“大胆,猖獗!”陆纳喝道,伸开双臂,护住身后的小妹。
血,一丝血沿着雪亮的剪身溢出。
陆始神情一愣,陆纳惊呼,小静言却挑了挑眉,点头喃道:“看来此剪,乃阿姐随身必备也。”说着,瞅了瞅本身的青虹剑,叹道:“唉,尚需开刃!”
“锵!”
陆纳长长一叹,但却不敢让她拜别,只得缓声劝道:“瞻箦正在前院与阿父、族叔商讨,阿父与族叔虽是多有刁难,但瞻箦既来,便已然有决。小妹何不静待,想必,瞻箦不会孤负小妹。”
陆舒窈忍着疼,眸子轻柔的,心神却静湛如平湖,她晓得刘浓来陆氏,定是让她安然等候,她已经等了近两年,并不在乎再多等几年。
陆玩颤声道:“令夭,莫说了,阿父都依你,快放下……”
“七哥,他与你订交莫逆,莫非七哥欲弃友不顾乎?”
陆舒窈冷声道:“大兄,退,亦或不退?”
“血……”
陆舒窈浅浅万福,绕庭而走,渐行渐近,已可瞥见那株高大的雪榕树。转过榕树,走向院中,院门口侍立的武曲不敢拦她,垂首避在一旁。
“呼……”
“舒窈,舒窈……七哥不敢了,都怨七哥。勿要,勿要如此……”
“小妹!!”
“朴嗵……”
便在此时,陆始从庭外快步而来,身后跟着一群仆妇与几名健随。
“舒窈……”
“令夭,我的儿……”
斯须,一个声音淡声道:“若愿弃北,另有可期!如若不然,刘郎君请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