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门阀风流 > 第六十六章 斯人已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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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浓接过,笑道:“道林,一起金风。他日,建康,再逢!”

刘浓、桥然齐笑。

“已然拜别……”

这时,听得祖盛在船头朗声慢道:“呜呼,踏游而寻高逸,门前一水兮,竹柳三枝。杳但是去兮,纵心随便!然,悠悠我辈,合法冠年兮,断不成习!”

“陶龙骧言:存志、藏志,皆因我道不成失,而欲展志。而后,如有幸得起,望再续瞻箦之茶矣,请携祖氏郎君一同前去!”

太子舍人,顾荟薇之父顾和自后院迈出,回望一眼,满园皆是花海,中有一束大紫,最是鲜艳,心道:兰陵萧氏来访,其目标为何?阿父啊,吴郡妙音岂可嫁于北人!幸而,荟薇,荟薇……

“唉!”

一名郎君见僧童座前香已燃烬,看了一眼墙内,仰天而叹:一墙之隔,恍若隔得三世矣!

法虔言作为初次答出松下三问者,岂可轻视,遂请刘浓当众咏赋,以便与世人共赏尔。此举为积储申明之途,刘浓自是受其美意。

穿行,穿行于人、海。

世人徐步而出,踏碎一地惊羡目光。

无人回应!

柳道口,有离亭。

“别过!”

半晌,方回神,揖道:“请萧郎君言之!”

“然也!”

待法虔命人朗声宣示四座后,刘浓摇着大袖,不徐不急地行至松下,推手至眉,朝着寺庙一个遥揖,向着环座郎君团团一个默揖,随后沉心、敛意。

祖盛道:“出来瞧瞧!”说着伸手推篱笆。

“非礼勿……”

便在此时,刘浓自室中缓缓而出。

突地,祖盛在墙角惊呼,手里则捧着一个灰扑扑的物事,三两下将上面的灰尘一抹,再次惊道:“夏仲御!他竟是夏仲御!”

豪门之首?!

华袍郎君脸颊浅皱,稍作行礼,便回身向松侧法虔居室行去。

……

支遁讪然一笑,毕竟另有牵念不至烟过无痕,遂转移话题:“萧然向来性傲,此时不肯闻刘郎君咏诗,料来已然心折,只是珍惜颜面尔!”

“瞻箦!”

刘浓悄悄体味胸口那信帖之暖意,眼神既沉且缓,少倾,旋身,面南,深深顿首,半刻不起。而前面向萧然,揖手道:“谢过萧郎君!”

刘浓行礼,目送其跨上牛车,隐在柳道中。手中之物软软的,是支道林用来系鹤的绳索。

“不敢受也!”

桥然答道:“不知!”

玉在,人杳!

和尚眼底藏笑,挥手道:“莫说方丈之地,便是将此寺让于子泽,又有何妨?”

刘浓蓦地一怔,缓缓收回目光,见祖盛与桥然皆面现凝问,遂淡然笑道:“刘浓一时失态,玉鞠、茂荫莫怪!玉鞠你已有三年未至,想来此地隐士已然拜别,我们莫若就此回返吧!”

猛地,一眼凝住。

莫非瞻箦出来了?

待二人度至居室中,支遁渐渐吐出一口气,涩然道:“见得他来,支遁想避却途遇瞻箦。唉,此乃缘法,不成避也!”

“唉……”

阳精蔽不见,阴光为大雄!!!

好一派山居幽水畔,真教人眼目净洗,心神亦凉如水。

临走时,支遁看着面前美不成言的玉郎君,思及这一日前后心历,一时竟无言。很久,方自怀中摸出一物,递给刘浓,笑道:“瞻箦,可否替我存掌此物,待你至建康后,你我再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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