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门阀风流 > 第三十章 魂有不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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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候,华亭刘氏白袍,声闻于野!

……

“唉!”

刘浓听得呼声,转头一望,只见陆纳踩着木屐跳台阶,跳得又快又急,模样颇是风趣,从速呼道:“陆郎君,把稳脚下!”

陆始行至他身侧,问道:“此人风骨如何?”

刘浓迎着劈面而来的柔风,叉着十指举向天,伸了个懒腰,笑道:“好了,我们现在就回,归去见巧思!快有二十来天没见着了吧?来福,你想不想她?”

一掌击在树杆上,正色道:“没错,这定是随嵇叔夜而逝的《广陵散》正谱!叔父的复谱远有不及矣!”

“哦!”

白袍郎君晃了晃酒壶,似恍然大悟,笑道:“也是,阿兄乃高雅之人,岂可因俗言而累。罢罢罢!愚弟,便陪阿兄走一躺!”

“妙哉!”

青袍郎君深觉得然,缓缓点头,叹道:“可惜,可惜了《广陵散》!”

陆始、陆纳行礼,目送其去!

从车中迈出两个少年郎君,一着白、一着青。着青的郎君刚正脸孔,抚柳聆听琴音;着白的郎君神采漂亮,手中提着一壶酒,时不时的浅抿。

青袍郎君撇了他一眼,笑道:“你是为了竹叶青吧?”

吴兴周勰、徐馥、孙皓反叛,徐馥杀吴兴太守袁秀。司马睿闻之,欲以兵伐;王导劝止,当以吴人制吴,令周氏后辈周懋前去停歇。周懋至义兴,调拨孔侃杀徐馥、周续。再欲杀周勰,周勰仓促逃脱。

王与马,共天下!

亭间。

青袍郎君听得直点头,不与他辩,只顾前行。

音在山颠。

音犹在缭,人已长身而起,方才跪坐不显身姿,此时再一观,身形颀长如松,六尺有半。他拂了拂袍摆,缓缓迈向亭角,背负着双手,放目视远。那眼神清澈之极,似蕴着满湖静水,若与其对视,极易堕入此中。

“咦!”

司马睿进帝位,命王导共坐御床。

周勰至野,走投无路之时,欲夺华亭刘氏之舟东渡。苦战半日,突有西蛮校尉朱焘路过此地,领部曲交叉至其背后。两相合击,周勰后辈部曲皆亡,有白袍纵刀取首。

青袍郎君神采一黯,他实在爱煞了刚才那支《广陵散》曲,可总不好让人违悖孝心,神采便有些怏然。

刘浓见他连命都差点没了,东拉西扯了半天,却只是为了讨酒喝,不由莞尔,浅笑道:“郎君莫悲,不日,吴县刘氏酒坊,便会奉上三坛竹叶青至贵府,以滋酒性,以润笔锋,郎君无需再行兑水。”

身边的白袍郎君笑道:“这有何难,如果郎君愿复琴谱相赠,我们可一同前去。既能得谱,又能不误归期,实乃分身!”

刘浓剑眉微扬,刚才那两小我远远的立足闻琴,岂能瞒得过他们。只是见他们来而又去,便没放在心上。谁知他们竟去而复来,这倒奇了。

高明白袍的脸上爬满了浑厚的笑,恰是来福。他看着面前的小郎君,心中有浓浓的暖意,此中更带着高傲,暗道:小郎君长大了,十四岁了,越来越有出息,越来越都雅。我们从洛阳至建邺,小郎君说要成为士族,做到了;由建邺至华亭,小郎君说要建庄园,亦做到了;小郎君说……总之,小郎君无所不能!

陆纳大喜,把手上的空酒壶一抛,深深一个长揖:“陆祖言谢过奉送!敢问刘郎君,可有字?字为何?”

言罢,挥袖而走,再不断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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