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汤碧透如玉,浅浅映着娇媚色彩。
“嗯……”伊娜儿浅浅一声喃,正解着亵衣的手指微微一顿,随即心想:‘莫非,莫非,他欲观伊娜儿呈面却衣?’思及此处,暗中羞恼不已,而后,眸子一低,瞥了一眼现下的本身,只见玉椒酥挺,中透一点樱嫩,纤藐小蛮腰不堪一握,另有几缕金发缠绕于腰间,缓坠于腿际,更增明艳,惹人暇思。
稍徐,伊娜儿好似对着权杖深深吸了一口气,双手交叉于胸前,喃喃低语几句,随后,转头与刘浓对视数息,继而,面泛浅红,眸露娇羞,而后,仓促转走目光,叠步行至帐帘处,悄悄揭开帘一看,但见一群白袍铁甲远远保护着,另有一抹樱红参杂于此中,暗忖:‘他思虑的倒也全面,已然摒退了众甲士与那绝色女子……’
刘浓淡声道:“方才,大祭司何为,刘浓未观亦未闻。一如媒介,大祭司若可助人,人恒助之。”
刘浓微微一笑,提着茶壶注水,淡然道:“刘浓,从不食言!”
其间澜静,芳蔼羞怯,其间嫙旎,娇靥怯怯。伊娜儿脸颊红透,吐息微小,眸子闪动,一时候,异域风情尽显。而现在,成都侯却仿若未见美人情怯,与伊娜儿稍作对目,即行盘桓来去,左手负于背后,右手挽于胸前,法度略显混乱,剑眉时皱时舒,继而,脚步一顿,缓缓回身,面向伊娜儿,沉声道:“汝若可为刘浓行二事,吾当助汝一臂之力!”
伊娜儿披衣在身,心神尽复,沉默一思,即明刘浓之意,冷然道:“郁久闾骨虽乃柔然之王,何如,浚稽山距豫州足稀有千里,且柔然人此时臣服于鲜卑,诸此各种,汝之意,断难成行!”
“二事,方才独一事……”
灯火轻挑,氛围奥妙。
“大祭司,此言差矣!”
即使乃是本身看本身,也不由得暗赞:‘若言姿色,伊娜儿不输于人,然,但是,他岂可……岂可如此轻亵伊娜儿……’想着,想着,蓝眸汪雾,颤声道:“成都侯,汝,汝乃先知智者,何必,何必热诚……”语难持续,香肩颤栗,双手环腰,松松托着不住下滑的亵衣。
大祭司顿时乱了,眸子羞恼,鼻翼轻颤,眼泪汪汪,泫然欲涕。继而,恁不地一眼瞥见卧于身侧的火焰权杖,眸光蓦地一滞,稍徐,慌乱的神情垂垂平复,默静坐直了身子,将权杖拾起来,紧紧的斜抱于怀,未看刘浓,哈腰万福道:“却不知,先知所言乃何事?”其声微颤,凛然断交。
闻言,刘浓剑眉紧皱,悄悄思考一番,虽难明其意,但却知有救,因而乎,双手抬起,按着矮案,身子倾得更斜,直勾勾的看着伊娜儿,沉声道:“若大祭司可了结刘浓心愿,他日,刘浓毫不食诺。”状若饿虎,即欲扑噬。
“却非,果非……”长衫及身,伊娜儿浑身由然一暖,紧紧的拽着衣衿,将本身包裹起来,待至满身高低无一丝闪现,方才舒了一口气,转念间,羞意又层层袭来,粉嫩玉颊寸寸红透,延颈秀项如被万千火针轻刺,眸子不住扑扇,未看刘浓,仿若喃喃自语:“怎可,怎可如此!岂可,岂可如此!!伊娜儿,伊娜儿……”喃着,喃着,细眉疾疾一挑,瞪眼刘浓。焉知,眸光所及之处,却乃一碗泛着缓缓暗香的茶,渗人神魂。
刘浓捧着茶碗,缓缓一荡,待茶香透魂之时,瞥了一眼她,正色道:“待大祭司至江南返来,届时,闾柔若愿北归浚稽山,大祭司可否一道同业,且替刘浓转呈一封手札于郁久闾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