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门阀风流 > 第四十章 诗乃心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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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浓忍不住地笑了,戏问:“妙在何矣?”

“好美的郎君,真壁人也!”

俄然,一个女郎壮着胆量,悄悄抛出个香囊,不偏不倚,正正落在刘浓面前。

“嘿……”

不自屈,方能不平!

陆舒窈虚着眼睛,交叠的双手愈合愈紧。自古以来,诗便是随情纵意之举,若论高低,则以意论骨,以文论风。此论则分歧,以心论骨,以意纵风;可高洁绝雅、慷慨豪放,亦可温宛似水。这与现下的诗文将究富丽对摒,大有径庭啊!但是为何,却会感觉他说得对呢?

朗声道:“若论诗意,怯不敢居之。然,肤见觉得:诗乃心之发,心正则诗正;心颠若狂,诗必亦随风,漂渺难捉。再言诗意:喜、怒、哀、思、悲、恐、惊,如此七种,皆可入景,皆可入意。以心画骨,是为心触!以意行文,是以风发!不成扼守而困城!”

一呼一吸之间,香囊自四周八方,乱飞!

“抹勺!!”

刘浓朝着四方一个团揖,唇左微歪,随即目不斜视登上高台。见台上已铺青苇,去屐踏入,遥遥一望,但见白云苍狗缓浮杳然,有雁北来,一行行。

“阿弟!”

刘浓笑道:“祖言,你亦是拔筹者……”

顿住!

说完,她悄悄转头,眨了一眼斜劈面故作未知的顾荟蔚;顾荟蔚则以一根中指悄悄的敲着案面,谁也不知她在想甚。

刘浓挥袖而至第九转,至本今后,郗鉴便不会再予以提携,说不在乎是假的,但更多的是在乎那份由衷的情分,六年!尽逝?

祖盛在劈面猛地一拍案,冲着他紧紧的捏着拳头,抖了抖,咬牙切齿道:“瞻箦,妙哉!”

刘浓沿曲水而走,行得快而稳定。一起所遇之人皆微微侧身相避,最是那些世家女郎们,捏着小团扇,遮着半张脸,双双明眸剪了又剪。

“俊也,山有扶苏,隰有荷华……”

“噌,噌噌!”

“扑、扑、扑……”

曲在九转,鸣而不断!

陆纳眯着眼,细细考虑,悄悄替刘浓捏着一把汗,虽说顾淳此言有雄辩之意,但辩难本就如此,不穷个究竟毫不罢休。一转眼,不知怎地就溜至桃树下,待见那丛大紫正在小扣案面,细心阖眼一辩:“咦,格,格格。”,随后大喜,望向刘浓。

她轻点三下视线,浅浅弯身:“谢过刘郎君!”

祖盛亦道:“恰是,该当尽睹瞻箦之才。”

静!

陆舒窈偏过甚,温言:“大哥,七哥说得对呢。作诗,立意最难,那,那刘郎君能具那般诗意,胸中定藏垒垒丘壑,且深不成测呢!”

言罢,他负手而立,嘴唇上扬。以庄言庄,以庄制庄,以“简”引出刘浓的《无形论》,再行之格物,以无形而制无形。辩难有度,步步皆扣,不愧是久经清谈辩难熏陶的人物。

再一转首,郗璇仍在作书,故意想要去看她到底在写啥,稍想,终是忍了。命女婢取来笔墨纸砚,略一思考,遂悬腕而就。

她要去问雅吗?能让她问雅,幸何如之啊!

陆始冷哼一声,斥道:“莫要胡言乱语!我江东陆氏……”

声音很淡,偏冷!

“瞻彼淇奥,绿竹如箦!是为瞻箦!”

头雁长鸣而过,徒留惊鸿若掠。鸣声止,人落座。

击退好辩的顾淳,再击败几个想借其立名的士庶后辈;想以辩难而阻之的世家青俊们,一时候皆是筹措,不敢再前。倒是那些世家女儿们,却听亮、看亮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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