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帝沉默不语,眼中的亮光忽明忽暗。
燕帝此话看似打趣,实则别有深意,他已经抛出了橄榄枝,现在就看晋国太子接不接了。
“没有。”祁墨淡淡道。
“这……如何能够……”
淑妃被一个小女人下了面子,神采非常丢脸。
“如许啊……”祁墨笑了笑,“无妨,那就多等几日吧。”
祁墨朝她微微点头:“多谢贵妃娘娘。”
燕帝笑了起来,“太子这话可就见外了。现在两国缔结和盟,永结邦交之好,燕国的城门随时为晋国敞开。朕已经差人备了薄礼,届时太子带在路上,聊表朕的情意。”
祁浣儿忿忿然道:“才不是呢!明显是七公主本身今后退掉水里的,我都瞥见了!”
纪筠回以浅浅一笑。
祁浣儿嘻嘻一笑,捂着嘴不说话了。
淑妃咬了咬唇,心中不忿极了,却不敢再触怒燕帝。
纪筠面露惊色,其他人皆是惊奇不已。
这是甚么意义?竟然不走了?
闻声身后传来纤细的脚步声,戚怀古回身看向来人,淡淡道:“殿下。”
嘉瑞公主,便是七公主白茗。
燕帝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默了半晌后,问道:“不知太子心仪之人是朕的公主呢?还是哪家世族嫡女?”
此言一出,统统人都是大惊失容。
淑妃心头格登一跳,眸光沉了下来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?他还要娶?不止,还要娶,还要娶归去当正妃?!
唇角生硬地抿了起来,眸光沉沉地看着祁墨,半晌才开口道:“太子妃的人选但是一国大事,太子这么等闲承诺,贵国皇上和皇后不会有甚么贰言吗?”
听到此处,祁墨眸光一沉,明显想到了甚么令人不悦的事情。
“提及来也怪朕,刚开端的时候,朕的确是动过想要将五公主许配给太子殿下的动机。太子殿下应当也晓得,朕这五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,只不过……”
祁墨展开竹简,一目十行地看完,英挺的剑眉垂垂拧了起来。
祁浣儿还欲辩论,就被祁墨淡淡打断了。
纪贵妃道:“太医说五公主的情感不太稳定,这几日都不便利见外人。”
戚怀古缓声道:“另有一事,想必殿下也会感兴趣……我托人刺探到了五公主的生辰八字,本意是想帮殿下算一算姻缘的,不过……”
祁墨看向他手指的位置,那一行小字,记录的恰是纪子筝的生辰八字。
“哦?竟是朕的五公主?这……”燕帝拧紧了眉,叹了一声,“太子如何会恰好相中了她……”
“哦?”燕帝抚掌畅怀大笑起来,“哈哈……看来贵国皇后倒是跟朕的设法不谋而合,朕也正有此意。”
这晋国太子是不是疯了!?
祁墨蹙了眉,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暗光流转,沉默不语。
纪贵妃看了一眼燕帝,然后看向祁墨道:“太子殿下如此重情重义,实在可贵。只是五公主生母早薨,孤零零一个女儿家远嫁他国,陛下心中必然不舍。并且五公主的情感不太好,如果路途上再出了甚么事,可就不好了。”
燕国推行茶道,用茶喝茶是一等一的讲究。本日由纪贵妃亲身泡茶,素白的手指轻拈着茶盏,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好看。
竹简上记录的内容非常完美,从纪子筝出世再到他入宫成为太子伴读、然背面一次随军出征、一向记录到比来一次回京,桩桩件件,内容详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