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话间,俄然升官跑来传话,说道:“夫人,少爷,宫里的张公公来了,说是要召老爷和公子进宫呢!”
范夫人道:“别不听话,你爹是相国,皇命在身,不能离京,你待在这儿干甚么,万一打起仗来,岂不是伤害?听娘的话,跟我回襄阳故乡,等风头过了,金人退了,咱再返来就是!”
“但是,你不是常说,大宋迟早要被金人灭亡的吗?为甚么还要留在汴梁?”王子纯问道。
范夫人道:“召老爷和玄儿进宫?晓得是甚么事吗?玄儿无官无爵,为甚么还要他进宫?”柳逸玄也是不解,毕竟何事,后文分化。
“金人来了又能如何样!我堂堂大宋,还怕他这些蛮横的北方鞑子?”老头儿不知那里来的自傲,仍然对朝廷充满胡想。
“那你还在这儿待着?你爹爹跟着皇上,自有人庇护,我们这些人碍手碍脚,只会添费事,还是跟娘归去吧,听话!”
范夫人忙又问王子纯:“纯儿,你也不归去了?那你母亲如何办?”
“哦,本来是如许。”又对柳逸玄道:“你兄弟是武科出身,又上过疆场,他留下来我还放心,你连鸡都没杀过,留在这干甚么?还是跟我回故乡吧!”
柳逸玄道:“我如何会添费事呢!我是男人,我要保卫大宋,我要和王贤弟一起留在都城!”
范夫人也学着柳安国昔日的口气说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也。当初你是来仕进,现在金人要来兵戈,那能一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