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马得了粮草,众将领皆喜,又值中秋佳节,便筹议着要好好痛饮一番,宗泽见柳逸玄立下奇功,又得了白银万两,天然也是欢乐不已,因而命人摆下酒菜,筹算与众将痛饮。
军士们推推搡搡把郭药师带上大堂,这郭药师穿戴一件金军皮甲,手背绑在身后,披头披发面带灰尘,一脸颓废之态,看了堂上站着这么多的宋军将领,也只是低头不语。
“唉!……”
柳逸玄一把拦住道:“呼延将军不成,他现在被我们五花大绑,你打这么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。传出去对将军的名声也不好啊,还是不要打他了!”
柳逸玄道:“贤弟,他们是我们的犯人不假,但他们也一样是人啊,那完颜洪被虽是个金国人,但也是分开了父母亲人,我们还是要以礼相待,那郭药师本来就是我们宋人,他能够不仁,但我们不能不义,本日月圆之际,他也必然会思念家人,给他送些酒肉,也是让他好好检验本身的罪过。”
柳逸玄赞道:“如此措置甚好!”
这呼延庆听了这话,也只得罢手,对着郭药师啐了一口,骂道:“呸,狗叛徒,不得好死!”
宗泽坐在堂上,看了看众将军的反应,有人对郭药师破口痛骂,也有报酬他感到可惜,便叫来柳逸玄问道:“柳贤侄,依你之计,我们该如何措置这郭药师啊?”
王子纯听到柳逸玄问这话,不解地说道:“这个…小弟并未替他二人筹办甚么酒菜,他们一个是我们的俘虏,一个是要犯,为何要为他们筹办酒菜?”
府衙的后花圃有一片开阔之地,宗泽命人将酒宴摆在此处,以便利世人弄月,众将遵循官职大小一一入坐,宗泽举杯道:“各位将军,这几日金兵围城,多亏了大师失职尽责,才没有呈现甚么大的忽略,现在金兵已撤退,老夫设席,为大师压压惊。再者,本日正逢中秋佳节,我等虽不能与家人团聚,但能在这磁州城内共享这半晌安宁,也实属不易,来,与老夫共饮此杯!”
“但是,老将军一定是这个意义啊?”
“郭将军,别来无恙啊。”柳逸玄走到郭药师面前,替他捋一捋那满头狼藉的头发,暴露他那张奸滑的面孔。
郭药师听了这话,又看到站在中间的袁教头,才想起来面前这位年青公子是谁。那日金兵围困汴梁,有几名禁军小将出城迎敌,还枪挑了前去骂战的前锋官,郭药师当时也随军出战,与柳逸玄和袁教头有过照面。
柳逸玄一阵冷嘲热讽,又说些重返故国的话来刺激他。只羞的这郭药师不敢昂首面对昔日同僚,只是一味地低头感喟。从完颜吉列命令将郭药师捆绑给宋军的那一刻起,郭药师就晓得了本身的了局,只如果落到宋军手里。那将是必死无疑。
那郭药师瞟了他一眼,说道:“只感觉眼熟,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了。”
可郭药师的性子分歧,他不但拿了金人的俸禄。还勇于表示本身才气,用三寸不烂之舌说降了多量宋国将领,让那些本来守疆戍边的将领都跟他做了汉奸,这一点就连朝中的投降派也没法接管,以是,郭药师难逃一死。
“来人呐,把郭药师押上堂来!”磁州府衙大堂之上,宗泽带着浩繁将体味来审判郭药师。
“咳,两份酒菜罢了,老将军不会介怀的,与人便利,本身便利,但行功德,莫问出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