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又对袁孟奇说道:“现现在金兵已撤,老夫担忧他们并未走远,袁教头,你且派几名探子出城,悄悄跟在金兵前面,看他们是否撤回邯郸。其他将领,且随我回府衙,我们要好好审一审这大卖民贼郭药师!”
众将得了号令,纷繁依令行事,毕竟如何发落这郭药师,且待后文。
宗泽对站在中间的王子纯问道:“贤侄,那完颜郡王说我们扣下了他的儿子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这完颜洪是完颜吉列的宗子,是他最心疼的儿子,也是将来王位的继任者,固然本身各式的不甘心,但考虑到儿子安危,也只能挑选让步,再者,颠末此番折腾,金兵将士皆没了士气,即便命令攻城,也一定能将磁州拿下,思来想去,只能忍气吞声,因而说道:“好吧,老夫就再信你一回,若尔等再敢言而无信,老夫便上奏我家圣上,讨来国书向你家天子要人!”说罢将令旗一挥,军马皆向北边退去。
柳逸玄见金军散去,赶紧深呼了一口气,宋军将士见金人走远,便消弭鉴戒,摇旗号令。宗泽来问柳逸玄:“柳贤侄,你为何要将完颜洪迟延五日再与金兵归还?”
“宗泽匹夫,你为何言而无信,说好的要把我们的俘虏全数归还,你为何又扣下我的儿子?想不到你堂堂宋国元帅,也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事情来!”完颜吉列肝火难消,指着城上破口痛骂。
“柳贤侄能把这个叛徒赚来,也是大功一件啊,老夫定向圣上奏明,替你请功才是!”又问道:“那郭药师现在他在那边?”
柳逸玄又说道:“老将军,那郭药师已被金人归还,如何措置还请老将军决计。”
王子纯得了将令,快步下了城楼,却见柳逸玄正命人押着完颜洪和郭药师送回府衙,那完颜洪见本身没被宋军送出城,也是又喊又闹,柳逸玄命人将他绑紧,直接送到府衙大牢。
柳逸玄笑道:“老将军莫急,那完颜洪是我成心要截留下来的,现在我军粮草不敷,若把人质全数交还归去,金兵必将会大肆来犯,晚生无法,这才用了这缓兵之计。”说罢又对城下的完颜吉列喊道:“郡王翻戏岁,我们已将人质归还,你为何还不退兵啊?”
到了城上。宗泽赶紧把柳逸玄唤到身边,指着城外正在叫骂的完颜吉列说道:“柳公子,你这是如何搞的,那老郡王都骂了半天了。说我们言而无信,扬言要攻城呢!”
“你速去叫柳公子来,我有话问他!”
“柳贤侄所言极是,你的一片苦心老夫也能有所体味,粮草之事,确切不容担搁,老夫就依你之言,派人去征收粮草。”
完颜吉列发明本身的儿子并无被宋军送回,晓得中了宋军的狡计,带着身后的两千兵马杀奔磁州城下,此时磁州城门紧闭,城上又充满宋军的弓弩手,一时无法,得意在城下止步。
宗泽听了这话,才明白柳逸玄的一番苦心,他用经心机与金国人胶葛,目标就是为了保全磁州城内的宋军,这支奉旨出征的宋军,夺回了河北三镇,替钦宗天子挽回当日签订城下之盟的面子,若这三镇再落入金人之手,那钦宗天子必定颜面扫尽,宗泽和一干禁军将领必将会被朝中投降派大泼污水,到当时,怕又会引发一场朝廷风波。
柳逸玄道:“老将军,这也是长辈无法之举,朝廷迟迟不与我们弥补粮草,若金兵久围不退,我怕军中生变,故而才留下完颜洪,逼迫完颜吉列的军马撤回邯郸。”又说道:“老将军,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弥补粮草,现在我们获得了金人一万两的赎银,能够拿出几千两去安阳、濮阳四周的村镇采办粮草,切不成像之前那样坐等朝廷的补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