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雪儿回到金军阵前,一把扑到完颜吉列怀中,父女相见,各自伤怀一番,不表。
完颜丘楚遴选了五十名精兵,押送着郭药师步行前去宋军阵前,柳逸玄见郭药师被五花大绑由金兵押送返来,不由心中大喜,若把这郭药师交给钦宗,如何着也能获得一万两的赏钱,再者,郭药师叛变大宋,天下人自当得而诛之,本日把他换回,就是要让他为本身犯下的罪恶卖力。
“甚么?不好,我们被这伙宋军给骗了!宗泽匹夫,你竟敢戏耍老夫,本王岂能饶你!”说罢挥兵杀到磁州城下,要来讨个说法。后事如何,且待下文。
中间的袁教头见柳逸玄连连感慨,仓猝来劝道:“好了贤弟,不要再长叹了,还是命人盘点这些银两要紧!”
完颜吉列也笑道:“老夫带兵多年,一贯是说话算话,毫不食言,你固然放心便是!”
“哼,猫哭耗子假慈悲,你少来这套!”完颜雪儿将头一扭,明显不领他的情。
柳逸玄对完颜丘楚说道:“丘楚将军,既然我们都不肯对峙下去,我倒有个主张,翻戏岁不防听一听,看看是否合你们的情意。”
完颜雪儿说道:“不错,这段时候,你对我兄妹二人以礼相待,你的这份恩典我天然不会健忘,本日我父亲用金银将我二人赎回,我也没有任何牢骚,只当对你多日关照的谢礼,今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干系!”又瞪着柳逸玄说道:“柳大郎,你我各为其主,势不两立,也做不了甚么好朋友,若他日再在疆场相遇,我毫不会部下包涵!”
柳逸玄见军士拉回两辆木车,车上另有四口大木箱子,仓猝让身后的赋税官员前来验货,几名小吏翻开箱子,公然见大大小小的银锭子摆满了四口箱子,柳逸玄捡起几枚元宝来看,上面竟刻印这北宋州府的官印,有崇宁年间的,有大观年间的,也有宣和年间的,明显这些都是大宋王朝年年进贡的库银,不幸的大宋,竟用本身的金银养肥了北方的这一群饿狼,把他们养的膘肥体健之日,就是本身国破家亡之时。
那完颜吉列立在顿时,远了望着宋军阵前,见浩繁俘虏都蒙着头脸,也认不出哪个是本身的后代,哪个是王府的下人,因而大声言道:“你们要的东西,老夫天然已经筹办好了,既然两军要做成这笔买卖,就应当坦诚相待,你将我军的俘虏都蒙住脸面,这是何意?难不成这些俘虏有假?”
柳逸玄笑道:“老郡王多虑了,我们大宋军队乃是仁义之师,怎肯不讲信誉,只是这些俘虏在我们城里穿街过巷,我怕他们看到了我军在城内的设防环境,故而才蒙住他们的脸面,本将军也是谨慎行事,请老郡王莫怪!”
柳逸玄道:“那就是。我军先做出让步,放了完颜郡主回到你们阵营,你们得了郡主以后便将那一万两银子送过来,等我们盘点了银两确认完数量以后,就把剩下的俘虏们全数归还。你们同时也把我们的叛徒郭药师送给我们,如许,我们两边就都不消担忧有一方会耍赖变卦了,这主张不知老郡王觉得如何啊?”
柳逸玄拍马出阵,对完颜吉列说道:“完颜郡王,我奉我家主帅之命,将这些俘虏们交还与你,不知我们要的东西你都筹办好了吗?”
“呵呵。这恐怕是不可吧!翻戏岁的名声在你们大金国好使,在我们大宋可就没那么好使了,长辈奉了主帅之命出来办差,万一弄了小我财两空。归去怕是小命也不保了,以是,只要我们见不到银子和郭药师,是绝对不会放了人质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