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官听了这话,早已面如土色,“啊”了一声。
柳安国道:“犬子官小位卑,怕是不能上殿!”
“我来传圣上旨意,召你家公子入宫,快随我去见他!”
“啊甚么啊?还不快去,张公公还在这等着呢!”刘福训道。
“老太师,这几日柳相国每日都来宫中措置各地奏折,我那御书房的门槛都快被他踢平了,几时又到过钧州啊?说他有谋反之举,朕实在不信!”钦宗即位不久,朝中诸事全仰仗着几位老臣,本日见老太师参柳安国,也只当是俩老头儿闲来无事辩论,并未当真。
“圣上,此人不是别人,恰是当朝宰相柳安国!”朱太师大声奏道,明显底气实足。朝中大臣听了这话,一片哗然,群情纷繁。
宋钦宗闻言,大惊失容,因为此时金兵对中原已是虎视眈眈,前次屈辱乞降已使天下百姓怨声载道,再加上这几年山东、江南一带匪患丛生,若真有藩王行效仿当年太祖“黄袍加身”一事,那这大宋江山岂不要落入别人之手?
“圣上,即使钧州郡王并无谋反之心,但也不能解除朝中某些大臣并无反叛之意呀?若朝中有人包藏祸心,保不准藩王会被他们说动,不成不防啊,圣上!”朱太师边说边往柳安国身上瞅了一眼,柳安国立马感到事情不妙,不知这老贼又耍甚么把戏。
“哦?竟然有这类事?那钧州郡王深得太上皇的正视,已被父皇封在钧州羁系瓷器营建之事,岂能有谋反之心?”钦宗天子固然担忧此时有郡王谋反,但这钧州郡王又深得他父皇的信赖,想来也不是奸臣贼子,是以对朱范所奏也产生思疑。
那日太师朱范获得半子手札,说当朝柳相国的公子呈现在钧州郡王的府中,有私通勾搭之嫌。朱范当即修书一封,让半子将柳家公子节制在钧州,不要让他叛逃回京。只是以事触及王公大臣和皇亲国戚,那柳家公子又是圣上御封的果正校尉,朱太师怕半子一时心急,若擅自给他上了刑,怕是不好向圣上交代,因而又修书一封,命王孟海将二人押在缧绁,等待圣旨钦差。
“不在府中,那去哪了?还不快马去叫他!”刘福仓猝训道,因为皇上要见,任何人都得随叫随到,如有怠慢便是欺君之罪。
张公公快马来到相国府,早有刘管家上来牵马迎候。
刘管家引着张公公来到院中,一边打发人今后院奉告了范夫人,一边又唤来柳逸玄的两个主子小厮。
本来这几日柳安国早出晚归,一心忙于朝中诸事,底子就见过本身的儿子,这柳逸玄常日里也跟野马普通,整日不着家,对他老子又心存顾忌,怕他吵架,三五日父子不见倒也是常事,谁曾想此次柳逸玄偷偷跑到钧州去了,柳安国倒一点也不知情。
“开口,老夫晓得你与我常日反面,本不想跟你计算,数月前犬子跟你家公子打斗,你一向挟恨在心,这会子又来歪曲我们父子,老夫本不想跟你理睬,你却得寸进尺,清楚是公报私仇!”
“哦,是这么回事啊,本来是派了他家公子去的!”几个大臣纷繁说道,就等着看柳安国的反应了。
刘福对两个小厮说道:“升官、发财!皇上有旨,要宣我们公子进宫面圣,从速去告诉公子来前院接旨!”
“公子他…他不在都城,他去了钧州了!”升官早被刘管家吓住了,一时无法只得招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