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两拨人马剑拔弩张之际,却见那位金国皇子破颜而笑。
柳安国道:“那朱太师说,本日来访的是金主完颜晟的三皇子完颜佑,既然金国天子派来一名王爷媾和,想必是真的要与我们罢战修好吧。”
柳逸玄往那人群中去瞧看,却见一行十几个金国人簇拥一名身着紫色裘袍的年青公子走来,柳逸玄心机:“这位必定就是完颜晟的三皇子了,另有这么的人跟来护驾,这的确是派来了一个使团,看来这些金人是来者不善。”
众位将领得了号令,应了一声便各自散去,柳逸玄跟着秦顺在大殿前待命,没过量久就看到张公公并着两个小寺人从大殿内出来巡查。张公公问秦顺道:“驸马爷辛苦了,这迎候金国使臣的仪仗都筹办好了吗?”
“甚么?父亲,连您也这么想吗?”柳逸玄完经心碎了,金国人抢占了大宋那么多的地盘,殛毙了那么多的百姓,只用了一名皇子前来出使便能够等闲获得宋朝人的信赖。“父亲,您忘了我昨晚是如何跟您说的了吗?只要大宋不亡,金国人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,别说是一名王爷来媾和,就是那完颜晟亲身来了,那也只是他们使得缓兵之计。父亲可千万不要信赖他们的花言巧语,还是要劝谏圣上,尽快调来关西和巴蜀的兵马,制止金人再次南下要紧!”
“他是…”
“我乃圣上御封的御林军副都统,卖力皇城戍卫,汝等要进宫,不但要上马步行,还得将手里的兵器十足上缴!”说着便叮咛摆布道:“来人。把他们的腰刀都卸了!”
秦顺叫来部属的一帮小将,指着柳逸玄对他们言道:“这位就是新来的副都统,柳逸玄柳大人。”小将们忙来握拳见礼,柳逸玄笑道:“各位将军不必多礼,本官初来乍到,甚么都不懂,今后还要各位多多支撑!”
柳逸玄问道:“张公公,这回金国的使臣来的是甚么人,为何我们这般大张旗鼓的驱逐?”柳逸玄对钦宗的这一做法非常不解,金国人都把大宋欺负成如许了,来个使臣还得摆这么大的步地驱逐。柳逸玄想起前次金兵围城时,有个叫完颜保良的使者来进城面圣,被本身好生热诚了一回,也没见朝廷有甚么表示,如何这返来了个使者。就得这般劳民伤财的迎候?
那名金国将领听了柳逸玄之言,仓猝来问朱范:“朱太师。这位又是何人?”
那三皇子对摆布的保护开口言道:“各位将军莫要无礼,本日我们是来与大宋媾和修好的,岂能大动兵戈再生变故?还是入乡顺俗吧!”说着便要翻身上马。
金人看了看前面的宣德大殿,离着午门另有五百多步,一名留着满脸络腮胡子的金国将领说道:“这里离大殿另有这么远。为何要上马步行啊?我家三皇子是令媛之躯,岂能步行?还是到了殿前再上马吧!”
“这……”
“咳,柳公子这话可不能胡说,那金国天子既然派了一名皇子来媾和,足见他们的诚意,我们大宋是礼节之邦,这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。”又说道:“圣上要在中午召见金国使臣,下官还要出来服侍呢,告别了!”说罢便回身去了大殿。
柳逸玄是第一次参与北宋的这类外事活动,天然不懂此中的端方,他只是在一旁看着秦驸马忙活罢了。秦驸马担负御林军都统多年,曾经跟从太上皇去东岳封禅,甚么样的步地也都见过,这驱逐藩外使臣的任务对他来讲早已没甚么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