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内,柳家父子在等待钦宗诏见,御史中丞秦桧因奉旨查办钧州一案,也来等待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钦宗赵桓又见柳逸玄站在柳安国身后,忙又问道:“柳卿家,这位公子莫非就是公子?”
“朱范,你休要信口雌黄,我父子二人的忠心,圣上早已明察,岂容你在这里教唆诽谤?我看你苦苦相逼,清楚是蓄意谗谄我们父子,你才是用心叵测的乱臣贼子!”柳安国毫不逞强,大声呵叱。
朱范道:“圣上,岂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?他说去郡王府看画,谁又能证明,这是他与那钧州郡王通同好了的也说不定啊?还望圣上明察啊!”
柳逸玄搀着父亲从地上起来,偷偷昂首看了一眼这位二十五岁的钦宗天子,他来北宋这么多天,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位年青的北宋君主。柳逸玄见他身着皇袍,头戴金冠;端倪清秀尽显出一身才华,体格均匀却也是满腹文章;肤白如脂,双目有神,鼻梁矗立,唇阔齿匀,公然帝王气象,不必平常凡人!
柳安国内心当然有贰言,这清楚是朱范成心谗谄,却只将他半子降了两级,岂能让他对劲?但既然是圣上的判罚,他又能说些甚么,难不成还要豁出老脸,让钦宗治朱范个诬告之罪?都说“宰相肚里能撑船”,既然皇上已经给了柳家面子,他也只能就此罢休了。
“柳安国,老夫又没指名道姓,你为何心虚起来?我在跟秦大人说话,你又来插甚么嘴!”
“哎呀呀,几年未见,早已出落的一表人才啊!我看公子眉宇间透着些灵气,看来是大有祖上遗风啊!”钦宗将柳逸玄高低打量一番,满口奖饰。
张公公前来接待几位大臣,令宫娥寺人端来茶生果品。张公公笑道:“圣上到宁寿宫给太后存候去了,一会儿就会过来,几位就在此少待半晌!”
“是啊,下官恰是来给圣上汇报钧州之事的!”秦桧笑道。
钦宗道:“听太后讲,是要为灵儿选个驸马,你们去了天然就晓得了!”
正说话间,却见太师朱范也扭捏着走了出去,他瞥见柳安国坐在一边,也没跟他搭话,只对秦桧笑着说道:“哎呦,秦大人,你也在此等待圣上召见啊?”
柳逸玄不晓得是钦宗真的对本身有感受,还是成心客气,诡计拉拢他老爹,但是他的评价倒是听得顺耳,不像他老爹如许,动不动就说“教子无方,愧对祖宗”之类的话。
钦宗走到柳安国身边,问道:“前日委曲了柳卿家,还望柳卿家不要痛恨朕才是啊!”
秦桧道:“呵呵,这个就让柳家公子来给太师大人解释吧!”
“朱范!你明天给我把话说明白……”柳安国不肯逞强,又要跟他大吵。
“秦大人,此去钧州可曾查清某位大臣与郡王私通之事?”朱范笑着问道,明显意有所指。
朱太师听了秦桧的奏报,明显内心不甘,说道:“秦大人,你却将案情查明?传闻另有证人瞥见柳家公子乔装进入郡王府,另有手札相送,这又作何解释?”
几位大臣听了钦宗之言,只得点头称是,毕竟已是国难当头,若一味的窝里争斗,于公于私都一定是功德,世人谢了皇恩,各自要散去,钦宗又对柳安国说道:“柳卿家,刚才朕从太后那边过来,太后说另有事要见你们爷儿俩,你们爷儿俩可到宁寿宫见太后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