钦宗又来问柳安国:“柳卿家,你对朕的判罚可有贰言?”
朱范道:“圣上,岂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?他说去郡王府看画,谁又能证明,这是他与那钧州郡王通同好了的也说不定啊?还望圣上明察啊!”
钦宗走到柳安国身边,问道:“前日委曲了柳卿家,还望柳卿家不要痛恨朕才是啊!”
御书房内,柳家父子在等待钦宗诏见,御史中丞秦桧因奉旨查办钧州一案,也来等待。
“圣上谬赞了,老臣教子无方,导致犬子惹下祸来,实在是愧对祖宗,愧对圣上!”柳安国回道。
柳安国低头回道:“老臣不敢,自古‘君让臣死,臣不得不死’,老臣对圣上不敢有涓滴痛恨。”
钦宗道:“也好,柳公子,你为何乔装进入王府,有没有甚么手札送给郡王,你且都说来给朕听听!”
“哦,好好好,秦大人车马劳累,一起辛苦了!”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聊得热烈。柳逸玄在他父亲前面站着,高低打量了一番这朱太师,只见他一身紫莽长袍,走路扭捏不稳,眼角皱纹堆满,眉毛也白了大半,看似笑容可掬,实则凶险狡猾。
“好了好了,吵甚么吵!”钦宗见他们又辩论起来,厉声喝道,“两位都是当朝一品大员,动不动就要大吵大闹,这官威安在?朕晓得两位大人夙来反面,但也不要在朕的书房里吵吧!现在边关的急报是一封接着一封,金人对我大宋早已虎视眈眈,朕本想希冀着两位卿家给朕出运营策,为朕分忧解难,你们却相互猜忌,争斗不休,你们这是要置朕于何地?”
柳逸玄不晓得是钦宗真的对本身有感受,还是成心客气,诡计拉拢他老爹,但是他的评价倒是听得顺耳,不像他老爹如许,动不动就说“教子无方,愧对祖宗”之类的话。
柳逸玄见他老子要跟朱范大斗一场,岂能不来助势?又趁机对钦宗回道:“圣上您还不晓得吧?那钧州知府王孟海就是这朱太师的半子,我刚到钧州时就被他盯上了,他在钧州逼迫百姓,还擅自开了一家堆栈,欺行霸市,以机谋私,还望圣上调查一下他们,不能再让这些大宋的蛀虫再祸国殃民了!”
“哎哎哎,两位大人!不要再辩论了,这里是圣上的书房,不比那宣德殿,岂容我等大吵大闹?”秦桧见两位老臣又要打嘴仗,赶紧过来劝架。秦桧又对朱范说道:“老太师,这钧州之事,下官也已查明,待会自会禀告圣上,由圣上讯断!”
“哎呀呀,几年未见,早已出落的一表人才啊!我看公子眉宇间透着些灵气,看来是大有祖上遗风啊!”钦宗将柳逸玄高低打量一番,满口奖饰。
“朱范!你明天给我把话说明白……”柳安国不肯逞强,又要跟他大吵。
朱太师听了这话也没再问,只对柳安国“哼”了一声,坐在了劈面的一把椅子上,正喧华间,却听得门外张公公喊道:“圣上驾到!”世人赶紧膜拜相迎,三呼万岁。
柳逸玄一听此话,内心格登一惊,“甚么?要给灵儿选驸马?”不由脱口失声,他赶紧看了一眼钦宗,只见赵桓微微扬起嘴角,对他一笑,仿佛有甚么美事要产生。恰是:大难过后福将至,雾散云开月自明!毕竟是何美事,且待下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