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逸玄道:“孩儿此次差点闯出大祸,父亲是不会谅解孩儿的,他既然要打,就让他打吧!”又回身对中间拿绳索的家人说道:“你们也不消绑我,我也不会逃窜,老爷要打我,我甘心受罚,如果说半个‘疼’字,就不是豪杰!”
“还上甚么朝堂?我明日直接奏明圣上,说这个牲口被我打死了便是!”柳安国肝火难消,只怪本身教子无方,在朝堂里丢人现眼。
“好,算你有种!明天我就成全了你!”柳安国听他嘴里涓滴没有服软的意义,心头之火又冒了出来,忙让人取来长凳,将柳逸玄按在长凳之上。
“老爷啊,我求求你了,玄儿才刚进家门,你却要将他打死,你就不念这骨肉之情了吗?”范夫人边哭边说着,四周的下人们也纷繁跪地讨情。这柳逸玄平时待府里的人都还不错,大师见他要受家法,纷繁给他讨情。
这范夫人听到他连转世投胎的事都想好了,岂能不担惊受怕,常日柳逸玄见到老子要打他,不是设法逃窜,就是装死装病,这会子却又不怕挨打,不由让范夫民气里更担忧起来。“玄儿啊,你如何傻了,是不是在内里被好人吓着了?你父亲要打你,你就说两句软话,让他消消气啊!”
在这个期间,另有很多大家胡想着能够回到当代,或许是因为恋慕当代的环境,青山绿水没有雾霾;或许恋慕当代的婚姻,美人三千妻妾成群。可对于此时柳逸玄来讲,他最大的欲望就是分开北宋这个鬼处所,回到那雾霾覆盖、地沟油飘香的北京街头。
刘福见老爷面色和缓,料定他已听进了本身的话,赶紧扶着他要往书房里走,边走还一边劝他消气。
“你给我开口!这牲口闯下如此大祸,我不打他难消我心头之怒!”柳安国瞪着范夫人喝道。
“是啊老爷,那朱家跟我们有些恩仇,他巴不得我们家破人亡,你若打死了你这根独苗,岂不正合了他们的情意吗?老爷!”范夫人见柳安国有所疑虑,赶紧又来劝说。
范夫人又去拉着柳逸玄的手,说道:“玄儿啊,快跟你父亲认个错,求他不要起火,饶你这一次吧!”
管家刘福虽是相国府的管家,却也是柳安国的弟子,常日里与他参谋些宦海争斗之事,为他出运营策,柳安国对他的话还是有几分考虑。刘福天然不但愿自家公子遭到惩罚,也不肯本身的主子中了别人的奸计,还是苦心劝道:“老爷要惩罚少爷,也不在这一时,等明日面圣以后再打也不迟啊!何况少爷车马劳累,想来在钧州也吃了很多苦头,若您真的动起家法,他又怎能吃得消啊?还望老爷三思啊!”
“回禀老爷,小的已经将公主的车辇送回皇宫了!”
柳逸玄听到“极刑”改判了“死缓”,内心也暗自光荣,只要逃过这一劫,今后“死缓”变成“无期”也是大有但愿。
“老爷,千万不要起火啊,打死公子事小,如果明日圣上问起钧州之事,公子却不能当堂对证,不免会让圣上见怪啊,毕竟公子在钧州待了这些光阴,又亲历了这么多事情,多少会对钧州的环境有些体味。那朱太师与老爷到处为敌,此番必是他栽赃谗谄,若老爷一怒之下打残了公子,这才中了那老贼的诡计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