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位将军卸去戎装,便服来到现场,分班就坐,见桌上酒菜丰厚,也都面带忧色,这几日战事辛苦,寝食不安,现在终究能够大饱口福,犒劳一下本身的肚子了。
众将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柳逸玄见将军们喝的欢畅,便走上来跟宗泽说道:“老将军,晚生受命筹办了今晚的宴席。也不知这些菜肴是否合各位将军的口味。前日我与子纯进入府衙之时,曾俘虏了几个金国厨子,晚生晓得他们的烤全羊做的不错,特地让他们在后厨为将军们烤了几只全羊,本日将军们不如借机咀嚼一下这女真人的美食如何?”
“马将军这是甚么话。晚生见我军将士们连日交战辛苦,前番我又俘虏了几名金国厨子,晓得这烤全羊味道鲜美,便让他们做了一些与将士们享用,有何不成?”
马梦龙看来是早有筹办,他不急不慢地对众位将士们持续说道:“各位将军,遵循我朝军规,凡疆场上捉到的外族俘虏,都要押回都城把守,经教养以后发配到各地为奴,此番我军抓获的四百零一名俘虏皆已押往都城,为何这些俘虏还留在濮阳?
不过,在久经疆场的老将宗泽眼里,这类胜利还不值得大张旗鼓的庆贺,因为此番攻城,本身的兵力较着占有上风,还算不上是一场势均力敌的遭受战。濮阳的溃军现已逃往磁州,而磁州才是一颗难拔的钉子。
众位将军见能够开吃,也都不在客气,毕竟都是些虎帐里的男人,也没么多的端方礼节,该吃的吃,该喝的喝,谁也不跟谁客气。
柳逸玄晓得他不怀美意,对本身这么发言也在料想当中。因而强颜笑道:“马将军客气了,您是此次出征雄师的副帅,长辈只是‘勇’字营的一个小小参将,给您敬酒,理所该当,还请马将军给长辈个面子!”
“是吗,柳公子俘虏金国厨子之事。可曾向老将军汇报?”
“柳贤侄,你也不要再忙活了,快退席吧,趁着这个机遇,跟将军们好好熟谙一下!”宗泽明显是想好好种植一下这位将来的大宋驸马,让他借此机遇,与虎帐里的将军们熟谙一下,也便利今后宦途畅达。
柳逸玄鄙人面敬了一圈,只感觉长官上的两位副帅都还未敬,特别是那位汝南节度使马梦龙,他可不能遗漏,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跟本身分歧,也不知是哪辈子获咎过他,不过这也不是甚么奇怪事,因为柳逸玄明白,这个天下上没有无缘无端的爱,只要无缘无端的恨!
柳逸玄不知他又要给本身出甚么困难,只得问道:“哦,马将军何事不明,固然问来。长辈自当知无不言!”
“好,既是贤侄敬酒,老夫自当饮了!”说罢便一饮而尽。
马梦龙的愤然离场,让全部宴会落空了原有的欢畅,汝南来的将领们见主帅走了,也都纷繁离席归去,本来热热烈闹的庆功大会,变得冷僻了很多。
宗泽晓得这柳家公子绝非久居人下之人,且不说他与皇家的这层干系,就凭他夜盗敌船、单身潜入敌营的胆识,就非普通将领可比,他日必当会功成名就,正所谓前程不成限量也!
濮阳府衙以内灯火透明,为庆贺首战得胜,钦宗天子特地派人送来牛羊酒肉,以表示对火线将士们的体恤。大宋朝的军队好久没有打过败仗了,这一仗固然只收回了一座城池,但在钦宗眼里,却意义严峻,面对朝中投降派带给本身的压力,他终究有来由为本身的反击找到有力的证据。